然不只他一人!

一旦他有异动或者有任何抗拒,那么等待他的是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所以,他不能动。

因为,他此刻一动,那么等于坐实了自己谋逆的罪名!到时候,即便他能侥幸逃出去,但他的权势、地位就全部灰飞烟灭了!

他不能赌!

而且,现在猎宫情况不明,陛下虽然有些疑心他,可也未会设个陷阱等他进去,否则,他现在就可以动手,没必要非要将他引到猎宫……

况且,他也不是没有辩驳的余地!

想到这里,汪涛心下不由稍稍松了松。

“汪大人,您不必紧张,陛下就是想问问您审讯的进展。”见汪涛下颚线紧绷,于是,刘公公便微笑着对他道。

“刘公公,本座倒不是担心这个,本座担心的是荆州之事……”见刘公公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汪涛忙拧着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

“荆州之事?汪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刘公公佯作好奇的道。

“刘公公,您就别逗本座了……荆州之事闹得这么大,可是,本座却半点消息也没收到,反倒是史大人那先得到了消息……”一提起这个,汪涛立时便得忧心忡忡起来。

“这,没收到消息也怪不得汪大人吧!”刘公公看着汪涛迟疑的又道。

“刘公公,你有所不知,本座临出发前在京城留了不少暗线,按说,这么大的事,他们应该会知会本座才是,可是……所以,本座怀疑他们应该是出事了。”汪涛看着刘公公语气沉重的道。

这话一出,他果然暼见刘公公目光闪了两下。

两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刘公公没有按捺住面色凝重的开口了,“汪大人,实不相瞒,陛下心中也有和您一样的猜测,这才是陛下今日召见您的真正原因。”

还留了后手

高彬并没有去关押‘怀安’的地方,他走了没多远,便喝退了身后跟着他的两个锦衣卫,确定四下无人后,他才从怀里掏出先前汪涛交给他的那封密信,正欲打开时,他却忽地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谁!”

“高兄,你不是要去提审‘怀安’么?”伴随着一道粗狂的声音忽地响来,帐篷后,一个穿着红色飞鱼服的男子悠闲从容的朝高彬走了过来。

看着来人,高彬脸色微微一沉,他一边不着痕迹的将密信藏于身后,一边沉着声音对来人道,“夏钰,你怎么来了?”

“我,我自然是来找高兄的呀!”夏钰微笑的看着高彬道。

“找我?你找我有事?”高彬眉尖微微一挑,即便他心里那根弦已然崩的很紧了,可是,他面上却依然佯作轻松的道。

“高兄,你我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既然这样,那我有话就直说了!”说到这里,夏钰忽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目光锐利的看向高彬,眼神也跟着犀利了起来,“高兄,如果你肯交手里那封信交出来的话,那么,一切都好。”

“信……什么信?夏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高彬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信捏得更紧了。

这封密信对大人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这封密信不仅左右着他们走的路,能甚者,它甚至左右着他们的生死!

所以,他怎么可能把信交出来!

“高兄,我不妨把话与你明说了吧!大人他是回不来了!现下,你手里那封密信便是太子和徐首辅串通指挥使密谋谋反的证据!你若是现在交出来,那么,陛下兴许还能对你网开一面,若不然……”说到这里,夏钰忽地噤了声,他挑眉朝高彬看了过去,眼神里威胁意味尽显。

“夏钰!这些年,大人待你可不薄啊!”高彬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密信,看着夏钰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大人平素对他也算是青眼有加,当初杨副指挥使在的时候,对他百般刁难也是大人出面帮他解的围,还将他从一个小小的士卒提拔到如今的千户,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背叛大人!

“大人确实对我不薄。可高兄,你可别忘了,锦衣卫是陛下的锦衣卫,更是大魏的锦衣卫!我们最该效忠的人是大魏,而不仅仅只是某一个人!”夏钰义正言辞的打断高彬的话道。

他不否认,汪涛确实对他有提拔之恩,可当初,真正帮他摆脱困境,救他于苦海的是陆湛!

若不是当时他出面替他与杨鹤丰周全,只怕,他早就被杨鹤丰给除名了,汪涛也只是看他不被杨鹤丰所容,所以才顺势想将他收为已用而以。

“好一个义正言辞的夏千户!只可惜,我根本不知道你刚说的密信是什么……”高彬咪着眼盯着夏钰,他咬着牙冷冷的出声道。

“高兄这是非要逼我出手么?”看着高彬油盐不进的样子,夏钰忍不住垂眸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他还没叹完,他眼神陡然一下凌厉起来,随后,他便如老鹰一般,整个人直直的朝高彬扑了过去。

只可惜,高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