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夫子“咦”了一声:“照这样说,你不应该把边道友的同伴请来吗?”

边关月大言不惭地接话:“她当夫子学子都不合适,我觉得我还行,就过来自荐了。”

梁玄感看向金冠荣,眼神不赞同。

金冠荣知晓他的意思,大为无奈,“我都邀请了,连筑基期都没放过,能来个化神期,梁山长你就偷着乐吧。”

上善学宫两位山长,正山长神龙不见尾,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副山长对学宫上心过了头,恨不得把天才俊才一网打尽,都网罗到学宫里。

边关月兴致冲冲地问道:“听说学子和夫子想进入上善学宫都有考验,我能见识见识吗?”

“这当然可以。”梁玄感当然想留下一个化神期的夫子,不过还要看看边关月的心性如何。

边关月:“我对上善学宫的问心镜可谓是仰慕已久。”

已知她们现在在泽林国的遗迹里,问心镜又是学宫用来考验学子夫子的幻境,一层套一层,不知道幻境会不会崩溃?

她拭目以待。

新任夫子

还从未见过对问心镜如此迫不及待和向往儿的人,这是对自己的心智和品行非常自信吗?

边关月要是知道众人的疑惑,定会回答:那当然,她就没有对自己不自信的时候。

梁玄感伸手做出邀请的姿态:“边道友这边请,相信学宫的问心镜不会让道友失望。”

边关月笑眯眯点头,上善学宫招收只有两个条件,一是要有灵根,就算是五灵根也可以,二是在问心镜的幻境里展示自己的心性。

只不过随着泽林国的覆灭,广袤无垠的领土一夜之间变成沼泽,上善学宫和问心镜也跟着被埋葬,不见天日,也不知道这个问心镜是不是真的。

边关月跟着一众夫子前往山长阁楼,现在不是学宫招收学子的时间,问心镜不在演武场,而在山长阁楼。

走出几步路以后,边关月想到什么,回头对呆滞许久的热心学子说道:“若我做了夫子,你可以来做我的学生,朝着泽林宴的名额一同努力。”

热心学子终于回神,大大张开的嘴巴合上了,咽了咽口水,他没听错吧?

成为化神期夫子的学生?!

现在他哪还管白琨姣在新来的吃瘪的事,满心满眼都是新来的夫子……不,他的老师一定要通过问心镜的考验。

热心学子迫不及待地去找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就是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应该不重要。

前方女夫子楚文姝却是想到了热心学子想不起来的事,“我刚刚可是听到了白学子要成为夫子的话,还是我一把年纪幻听了?”

这话一出,绝大多数夫子的脸色都变了,就连梁玄感也不例外,他本就很古板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威严了,“楚夫子说笑了,元婴修士何来幻听,白学子若是一意孤行,便让她先结业,通过结业考核,才不算是学子。”

“好办法。”楚文姝赞叹道,“她现在应该又去申请结业考核了,到时候还得麻烦梁山长主持问心镜了。”

梁玄感脸上的皱纹重峦叠嶂,一层又一层,很是苦闷。

边关月从不把自己当外人,凑近楚文姝,好奇问道:“白学子可是白琨姣?她无法结业吗?”

按理说元婴期当个夫子绰绰有余,而白琨姣还是学宫学子,听起来还是个让人头疼的结业困难户。

楚文姝也是个自来熟的人,给未来同僚解释说道:“学宫结业必须是金丹期,参与结业任务和问心镜的再次问心,白学子实力没问题,只是以她的心性,不太适合放出学宫。”

“她做了什么?”

“在问心镜的幻境里,她作为泽林国的将军,斩杀了百万敌军还反杀回去……”在边关月疑惑不解的眼神里,楚文姝继续说道,“在敌国投降以后,还屠杀了敌国的皇室官员,还有屠城的举动。”

边关月真想不到那个被她气得跳脚放狠话的小白蛟竟然如此暴虐,“看到她为何屠城了吗?”

楚文姝:“敌国被打散的军队不服投降的决定,偷袭了她的兵将,造成近万人的损伤,她一怒之下杀人泄愤。”

边关月还要在问什么,就看到梁玄感推开尘封已久的山长阁楼的大门,被惊动起来的灰尘迎面飞来,抬脚进去都是古朴的腐朽味。

“到了。”梁玄感掀起一面圆镜上的纱布,“这就是问心镜。”

“我要做什么?”

“站着不动,凝视问心镜就行了。”楚文姝热心解答,还分给金冠荣和其他夫子一把灵瓜子,积极看戏。

其他夫子也没有走,就为了看看边关月能不能成为他们的未来同僚,她的问心幻境又是什么样的。

边关月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热心学子的身影,有什么样的夫子,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梁玄感为问心镜注入灵力,同时对边关月说道:“放松心神,不要抵抗。”

边关月竭力不让自己拔剑,做出防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