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的入了这天地景华之中。

遥想入门之时,她还只能小心翼翼地扒着伍子昭的衣角,满心羡慕地由他带着御剑而飞。待得此刻,她已能独自稳稳立于云烟浩渺之上,虽寒意侵骨,却也难挡心下快意。

可惜洛水境界不足,不过飞了一小圈,便觉体内灵气有些滞涩。她倒是有心再赏玩一番,毕竟罕有这般独自清净的时刻。可想到力竭的后果,又不得不收了心思,催着剑穿云坠下。

然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第一次飞得这般高远,忘记了这云涛之下非是晴空丽日,依旧是冬日风雪凛冽:除了需要留出足够的灵气供御剑返还,还需运转灵力抵御这凛凛霜雪,纵使她已经披着锦裘。

由是,洛水尚在风雪中分辨弟子居的大约方向,不防一阵朔风刮来,径直将她在半空掀了个跟头。她下意识就要运转灵气注入剑中,不想灵脉中空空荡荡——竟是不知何时已经力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身下的雪林坠去。

她这才想起:自己淬体未成,不过得了些灵气,这一摔之下,非死即残——且那黝黑的林枝锋锐,大约不会死得太好看。

这荒谬的念头刚升起,她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了些力气来,于绝望中奋力捂住了头脸,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这最后一截坠落仿佛格外漫长:在压上枝丫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种尖硬的触感。可更多的疼痛没有如预想般而来,她甚至生出了些错觉,是否因为自己死得太快,所以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

她战战兢兢地等了片刻,终于颤颤巍巍地想要睁眼时,手腕一疼,下一瞬便跌入了个硬邦邦的怀抱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个怀抱是暖的,气味也有点熟悉,换作旁的时候,大约也不会这般僵硬:哪怕隔着衣物和她迟钝的触觉,亦能觉出皮肉之下紧绷之意,便如铁烙一般,硌得她生疼。

她只觉得难受,丝毫没想到怀抱的主人如此力度已经是手下留情,稍稍恢复了些后便想要抬手戳他,示意他放松点。然她这一戳半分力气也没有,显然是冻得僵透了。

那人先是顿了顿,随即缓缓伸手朝她毛裘中探去,然后,狠狠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下。

“啊!”她当即痛呼出声,声音弱得和猫哭也似,连泪花都沁出了一点。

然他根本不理会她可怜姿态,也不看他,只顺着她的腰又摸上了她的后背,沿着脊椎一寸一寸地掐了上去。

他力道不轻,她自然觉得不舒服,扭着想要躲开。

“别动。”他声音又冷又硬,还透着些不耐烦。

洛水一听就觉得委屈,自然动得更厉害。恰好他正按到她后颈,觉她扭得厉害,便毫不客气地一捏一划。

她猝不及防之下,只觉麻意冲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原本完全僵硬的身子终于稍稍软了下来。

到了此刻,洛水多少知道了这人是在给她疏通灵脉,注些灵气进去,好助她恢复。

可不知是否身体确实僵得厉害的缘故,这原本根本称不上温柔的动作,掐着掐着就让她在疼痛中觉出了另一种意味来:

……好痒。

虽后面他的动作转向了她的肩膀、胳臂,半分也没往那胸前下身的敏感处去,可随着身体逐渐变暖,那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积累起来的酥麻痒意却越来越明显。

不知不觉中,原本抵着他胸口的手渐渐环上了他的后背,微蜷的双腿亦悄然地绞紧了些。她像是为了忍住那蔓延开来的痒意般,口唇亦悄然抵上了他的胸口,缓缓咬住了一小片衣襟。

笼着她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热意蒸腾,隐隐透出些微潮的汗意来,连带着她也逐渐捂热。她不安地挪了下pi股。然她刚一动作,便觉手腕一紧。

那人抓着她的手,朝她自己的夹紧的腿缝中探去:那里早已湿滑一片,稍稍一按,便觉出一片浸透了衣物的汁液来。

他一触之下,似未料到她情动至此,不由顿了顿,过了片刻方才从牙缝中挤出声低哑的哼笑来。

这笑中带着轻微的狎戏之意,听得她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不少。

她直觉这家伙狗嘴里一定吐不出好话来,于是先下手为强,趁他不注意,扭身抽手在那早已热意勃发的孽物顶端狠狠一掐,直掐得它主人差点没跳起来,再顾不得调戏她,一把将她拉开。

对上那家伙略带扭曲和怒气的眸子,洛水只觉得一时神清气爽,笑眯眯地冲他做了个口型:

(“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