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青委屈地说:“我就是解药呀。”

姜渔:“你什么意思?”

楚流青笑眯眯的:“意思就是,喝我的血中的毒,要我的东西才能解开呢。”

他无法挣脱,只能驯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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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投影屏上播放着精彩的动作电影,激烈的音效和打斗声不绝于耳。

姜渔抱着一桶香喷喷的爆米花,靠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纤白的手指时不时拈起一两颗放进嘴里。

而剩下三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他们各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时不时抬头交换一个眼神,心思没有一个在正在播放的电影上面。

虽然没有放在明面上说过,但有了下毒一事,三人都默认楚流青已经在这场角逐中出局了。

几人怎么也没想到,姜渔还会把楚流青给放进来。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丁零当啷的声音,以及男人轻快惬意的哼唱声。

“宝宝,辣椒酱在哪儿?”楚流青手里拿着个锅铲,从厨房里笑眯眯地探出头来。

只是那张脸虽然经过了清洗,脸上的血污都已经被擦干净,但因为被揍得太厉害,眼皮和脸颊都肿得不成样子,笑起来上下眼睑挤压在一起,不仅毫无美感,还颇为滑稽。

姜渔头也不回地答:“自己找。”

楚流青:“好哦,宝宝。”

没一会儿,厨房又传来男人的声音:“宝宝,家里有小葱吗?我没有找到呢~”

“不知道。”姜渔光着脚丫子踢褚弈一脚,“你去看看,没有就去买。”

褚弈闷着个脸:“是他非吵着要给你做饭,他自己怎么不去买。”

姜渔:“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褚弈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小葱买回来没多久,那边楚流青又开始叫唤了:“哎呀,罐子里的白糖都快见底了,宝宝,他们平时怎么照顾你的呀,一点儿也不用心,家里东西没了都不知道换。”

姜渔看个电影三番五次被打断,心里已经有些烦,一点儿没理会楚流青的挑唆:“你再说一句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从进屋到现在姜渔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奈何楚流青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对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没有半分心里芥蒂,脸上的笑容甚至更灿烂了:“好哦,主人,小狗会听话的。”

这回连神经大条的褚弈都看出来楚流青是没话找话了,黑着个脸道:“老婆你别跟他说话了,他就是条随地发情的狗,你随便和他说句话他都能爽死。”

沙发上,另外两个男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憋怒中带着嫉妒,嫉妒中带着鄙夷,真是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

楚流青这类奇行种在他们以往的认知中简直太超纲了。

姜渔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

徐晏书神色凝重,眼神好几次看向姜渔又移开,最终选择在电影的一个高潮刚过去时开了口:“小渔,我认为楚流青的话不可信。你这样贸然把身体里的毒交由他来解,太危险了。”

姜渔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那你的话就可信吗?徐晏书,我之前问你研制出解药需要多久,你告诉我的时间是几个月。”

徐晏书五指微微绷紧了。

虽然很不愿意面对这一事实,但楚流青说的没错,对于姜渔体内的毒,研究所请来的一堆知名专家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因为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全新的神经毒素,即使他们拿到了楚流青的血液,猜测出他血液里携带的这种毒素大概和他从小与蛇虫为伴的生长环境有关,但研究人员在短时间内尝试了无数种方法,也依然没有一种有进展。

要解毒,最快的办法就是让楚流青给出解药。

可这也是最冒险的一条路。

一直沉默不言的闻峋也开口:“小渔,楚流青此人诡计多端,难保他不会在药里下新的毒来害你。”

姜渔说:“他不会害我。”

楚流青虽然奸猾,但姜渔知道,他不会做出真正有伤他身体的事。

再者,让楚流青进门前,他也警告了他,如果他再敢骗他,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往他脸上扇一个巴掌。

这对楚流青来说无异于最大的惩罚。

当时楚流青光是听到这句话,绿眼睛里就已经包起了两汪眼泪,仿佛想到这副场景就要伤心欲绝了,当即可怜兮兮地向姜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骗他。

“可真要像他说的那样,你岂不是要和他,和他”褚弈说到后面,一双眼睛已经肉眼可见地漫上红色,他整个人充斥着焦躁与憋怒,就像一只眼睁睁看着配偶投向别的雄性怀抱的野兽。

提到这一点,闻峋和徐晏书脸上也黑得能当场下地挖煤。

再怎么不情愿,这三人也被迫和谐相处了这么久,彼此间已经形成一个平衡的链条,现在又突然加进来一个人要和他们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