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台上的时候,他余光就瞟到闻峋在拿着手机拍他,但没多久又放下了。

闻峋微偏过脸:“没有偷拍。”

姜渔笑盈盈:“是,你是光明正大地拍。”

“嗯。”

姜渔摊开掌心:“给我看看,要是拍丑了,我要罚你。”

闻峋看着他说:“不丑,很漂亮。”

男人做事一板一眼,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很认真地回答,姜渔被逗笑了,忍不住踮起脚亲闻峋一口。

可他脸上的妆还没卸,这一亲,在男人英俊深邃的脸庞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闻峋不知想到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

姜渔哼了声:“怎么,不乐意让我亲?那不亲你了。”

闻峋:“不是,会被人看见。”

姜渔:“就是要他们看见,看见你被我盖了章,才知道你是我的人。”

少年眉眼间神色高傲,又夹杂着一点小得意,像是恨不得想向全世界炫耀,对他的喜欢与占有欲满得像是要溢出来。

这一认知让闻峋心口微热。

姜渔就是这样直白又热烈的人,从见他的第一面起,他对他的喜欢就毫不掩饰,在餐厅被他怀疑质问时,更是直接承认说想追他。

少年有些小心机,爱耍小脾气,但本性天真又善良,像朵纯白无暇的花儿。

他怀疑谁,都不该怀疑到姜渔身上的。

更何况,事实就摆在他眼前,汇报的保镖和剧院监控都证明,姜渔没有和徐晏书有任何接触。

而化妆间里虽然没有监控,但徐晏书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脸上顶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随后当天晚上就坐飞机走了,连今天姜渔的正式表演都没有来。

一看就是吃了惨烈的闭门羹。

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闻峋眸色不着痕迹地暗了暗,他没有去擦脸上的唇印,只是低低地答了声:“嗯。”

那些纠缠花儿的臭虫,他会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姜渔拿着闻峋的手机,看刚才拍下来的视频,问:“怎么这么短?”

他本以为闻峋喜欢看他跳舞,会多拍一点的,结果他跳了四分多钟,闻峋才拍不到一分钟。

闻峋眼睫微敛:“想专心看你跳舞。”

这个回答让姜渔很满意,他吧唧一下,在闻峋唇上又留下一个红印子:“等回去了,我天天跳给你看。我先去卸妆,你在这里等我。”

“嗯。”

姜渔走后,闻峋拿出手机,把拍下来的视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垂着眼半晌,指尖微动,把本就只有短短一分钟的视频,精确截取到只剩五秒钟,然后才面无表情地发到了朋友圈。

配字:【我的鱼儿。】

雅舍内绿竹猗猗,静谧幽寂,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清香。

徐晏书抿了口茶,动作优雅地放下茶盏,笑着问:“褚少校军务繁忙,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坐在对面的男人眉眼桀骜,手臂大剌剌搭在椅背上,他乜了眼面前一口未动的碧螺春,冷笑:“徐晏书,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那条含有姜渔地址的信息,是你发的吧?”

徐晏书脸上笑容未变,眼底却浸出森冷的寒意。

姜渔的行踪,的确是他故意透露出去的。

他原本想借褚弈之手,让姜渔和闻峋分开,这样姜渔就不会怨到他头上来,还会把矛头都对准褚弈,一石二鸟。

可他没想到褚弈是个傻的,三言两语就能被姜渔蒙骗,不仅没去破坏姜渔和闻峋的感情,还自甘自贱地做了第三者,也不嫌丢脸。

他派去盯着的人说,褚弈在姜渔去到a城的第二天就订了酒店,还就在姜渔下面一层。

酒店监控显示,褚弈一直安安分分待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和姜渔有过接触,但徐晏书看得清楚,褚弈一开始满面阴云地走进自己房间,出门时整个人却容光焕发,额上汗淋淋的,嘴里还哼着歌,一副吃饱喝足的贱样。

徐晏书绞尽脑汁,始终想不到这短短一小时内发生了什么,让褚弈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这种身在局外、一筹莫展的感觉简直让他发疯。

徐晏书唇角弧度渐渐淡下去:“既然褚少校直爽,我也不说暗话,那条消息是我发的。不过,我也想问问,你尾随姜渔去a城的第二天,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

褚弈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男人浓眉挑高:“我和我老婆的房中之事,你也要问?也真不嫌害臊。”

徐晏书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衣袖下的双拳紧握,手臂暴起青筋,脸上却缓缓地笑了:“你我都是男人,不妨说来听听。”

姜?楓渔现在那么喜欢闻峋,他光是亲个手都能被扇巴掌,他就不信姜渔真肯让除了闻峋以外的人碰。

可下一刻,褚弈忽地倾身向前。

这里分明没有其他人,他却矫揉造作地故意压低了声音:“徐少连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