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过了。”闻峋说。

姜渔下意识问:“你许的什么?”

闻峋:“永远和你在一起。”

“唉呀!”姜渔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会。”

“嗯?”

闻峋眼眸沉黑,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幽地望着少年:“不会不灵,小渔会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直至生命尽头。”

像是完全没料到男人会突然这么郑重,姜渔怔了怔,但很快,明亮的雀跃落在他脸上,他眉开眼笑地在对方唇上亲了一口:“最喜欢你了。”

“嗯。”闻峋淡淡应着。

姜渔像根菟丝花一样缠住男人腰身,仰着脑袋,软声问:“老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闻峋视线落在少年乌黑明亮,盛着爱意的眼睛里,深邃的脸部轮廓模糊在黑暗里,似罩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雾。

久久没听到回答,姜渔脸上明媚的笑意有些淡了,他挂在男人身上,纤长眼睫怯怯地耷下来,声音小小的:“老公?”

“嗯。”闻峋像是才听见他说话一般,手指轻抬,将他一缕湿润的额发撩至耳后,“小渔想什么时候?”

男人望着他的目光温和,柔如春水,仿佛刚才只是他看错了。

是看错了吧,姜渔想。

这里的光线本来就不明亮,看错也很正常。

姜渔于是又扬起笑容:“那过完年,我们就挑一个好日子去领证吧!”

闻峋扶住他的腰:“嗯。”

得到承诺的少年开心地转过身,又兴致勃勃地欣赏烟花去了。

闻峋在水里抱着少年柔弱无骨的身体,也望向远处灼灼燃放的烟火之上。

只是男人眼眸深幽,那缤纷绚烂的光芒,没有一寸真正落入他眼底。

年后,公司里积压的事情多了,闻峋开始忙起来,常常早出晚归。

姜渔也临近毕业,开始准备毕业的汇报演出,因为需要和同学一起排练节目,还要导师在现场过目和提出意见,不得不三天两头往学校里跑。

有时候排练得太晚,因着家离得又远,便直接睡在学校宿舍里。

连着大半个月,两个人真正见上面的时间竟连以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于是便有人趁机钻了空子。

月黑风高,宿舍楼外的小树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穿着纯黑色夹克衫的男人,动作矫健,如同已经熟练地做过千百次,轻轻松松就从四楼的阳台翻了进来。

男人身形高大,落下来时脚掌抓在地面上,却轻巧得像豹子,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所艺术院校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宿舍也修的是两人间,另一位舍友和姜渔一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外面,宿舍基本只用来放东西。

今天,宿舍里只住了姜渔一个人。

他练了一天的舞,在床上睡得正沉,半点儿没察觉房间里潜入了陌生人。

那人进来时关上了窗,没有一丝风透入,室内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湿润黏稠。

高大的身影俯下身,黑暗中随即响起男人低哑的,近乎痴迷的喘息:“好香”

滚烫的唇舌亲着睡梦中的少年,像是许久没吃到肉的食肉动物般,动作急切,近乎饥渴地胡乱吻着少年白净的面颊,粗粝的舌头舔过耳垂,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老婆想你了好软给老公亲一下”男人眼眶猩红,野兽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里面深重的欲望不加掩饰。

少年像是刚洗过澡没多久,身体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甜,有点像水果的气息,甜而不腻,哪里都香香软软的,即使隔?楓着被子,也挡不住那白腻皮肤下散发出来的香气。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满是餍足,像是醉在了这香味里。他含着少年的耳垂亲吻,锋利的犬齿从细嫩皮肤上摩过,将那一小块儿软肉叼在齿间,又亲又咬,像是急于在上面留下什么印记与气味,以此来证明猎物的所属权一般。

耳朵本就是姜渔的敏感之处,男人的嘴唇又糙,下巴上浅青色的胡茬也不知多久没清理过,戳在嫩豆腐般细嫩的皮肤上,刺得人发疼。

感受到?楓不舒服,即使在沉沉睡梦中,少年清秀的眉毛也蹙了起来。

“嗯”他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本能地偏过脑袋,想要躲开这让他难受的亲吻,却无意识地,恰巧将雪白纤细的脖颈暴露给了猎食者。

少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这样美丽、无助、顺从,竟像是羔羊主动献出了自己最脆弱的要害,乖顺地任人宰割。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那双琥珀色眸子里闪过嗜血般的一道暗光,他呼吸粗重,对准少年姣白细腻的脖颈就咬了下去。

“呜”睡梦中,姜渔无意识地呜咽着,他眼尾被人欺负得泛起了红,身体像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本能地挣扎扭动。

可身上的男人肌肉粗实硬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