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真正接触了解过千吹优,但这些记忆和印象,就足以让研磨讨厌她了。

这就是为什么,连生气都觉得麻烦的研磨,会在饭桌上毫不犹豫,怒斥打断妹妹和母亲的对话。

还是研磨父亲,照常起到了调和的作用。

赶忙聊起了别的事情,想缓和一下目前的尴尬。艾洛自然是懂事的配合,讲了许多自己在德国的所见所闻。

为了让面前这对夫妇高兴,她把自己过往难免的日子,用谎言当成包装,让他们以为,自己在德国是安逸且快乐的。

因为陪着姨夫喝了酒,在研磨开车回租房的路上,艾洛很快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如今的气温,已然有几分初冬的意思,一到了晚上,凉意更加浓了。

在途径的路上,研磨注意到,有两个路灯似乎是坏掉了,一晃一晃的闪着光。

整条路的氛围,都因为这个闪烁的h光,让人觉得有些恍惚不安。

研磨把车停都路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艾洛身上时,看她似乎是做了不好的梦。眉头紧缩着,久久都没有舒展。

所以再次发动车子时,研磨的速度很慢。几乎是在用交规允许的,最慢时速在开车。

以至于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正如研磨所猜的那般,艾洛又一次梦见了自己的爷爷。

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艾洛初见爷爷的时候,就觉得他b电视里那些狰狞的杀人鬼,还有恐怖的多的多。

过往听过的恐怖故事,那些鬼怪的恐怖之感,如今都具象化的出现在这位祖父身上。

那如刀刻般的每一条皱纹,就像刀疤一样透露着他的凶恶。

配上他冰冷到满是蔑视的眼神,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随时可以灭杀的蝼蚁。

从第一次见面起,爷爷就不再允许她说日语。

只要她说一次,旁边的nv仆就会用金属的尺子,击打她的掌心。

所以在双手肿到手指都无法弯曲后,艾洛终于学会了德语的日常对话。

而这中间,竟然只花费了一周时间。

梦是混杂着真实记忆和一些自己希望的想象的。

现在艾洛梦到的,是六岁时,第一次进入德国那个家的场景。

那雕刻了jg致把手的尺子,似乎就是用来责罚艾洛的。

被它击打下的掌心,先是发凉,而后就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红。

她好像无止境的在受责罚,可又不能掉泪。

因为艾洛知道,爷爷是不允许舒尔茨血脉的人落泪。

并且随着戒尺的敲打,周围的环境,也从哪富丽堂皇的客厅,变成了她日常练琴的屋子,而后又突然变成了,她最害怕的禁闭室。

艾洛很想呼喊,但又不知道该向谁求救,甚至都不知道,该叫出谁的名字。

随着那无穷无尽的责罚落下,艾洛眼看自己的双手血r0u模糊,而那戒尺还在不知疲倦的敲打着她的烂r0u。

她不觉得疼痛,因为内心空白的虚无。让她更感绝望。

好像时间马上就进入永恒,自己马上就要跌入无穷尽的深渊时,她终于哭着喊了一声:“妈妈!”

猛然睁开眼的时候,艾洛第一眼看到的,是装修简陋的车库墙壁。

车库内的灯光是暗hh的,在暖se的包裹下,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艾洛看向身边已经把车停好的研磨,想向他确认,自己有没有说梦话。但又睡意朦胧的,不知如何开口。

“正好你醒了,帮我锁一下车库门。”

研磨照理是推开车门就走,把懒得做的小活丢给艾洛。

不过这也让艾洛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没有说梦话的。

毕竟自己的母亲在研磨这里,已经算是个会点燃火药的危险词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没怎么见过自己母亲的,艾洛又不好直接问,你到底因为什么讨厌我母亲。

不难理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抛弃,或者是给她的母亲,也就是研磨的母亲曾经造成过麻烦。

艾洛打了个哈欠,r0u着眼睛走下车时,还不小心弄掉了研磨的外套。

可就在艾洛捡起外套的时候,一张名片的掉落,让她突然如触电一般愣在原地。

因为那张黑金se的名片上,赫然写着【柳下贤人】四个字。

在看到这个名字后,艾洛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后也迅速的回忆起,在她到达日本的第一天,研磨匆忙关闭自己笔记本电脑的样子。

艾洛连捡起名片都需要鼓起勇气,她指尖有些抖,从地上拿起纸片时,是用了指甲扣起来的。

车库昏h的灯光,还是让艾洛看清了名片上的一切。

果然在那个名字的上方,还柳下国际事务所的字样。

从高中时被叔父强行接走的时候,艾洛就知道,这个名叫柳下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