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谢谢江老板了!”一份香酥炸鱼三文钱,虽然不是多贵重,但也足够让这些才看了出戏的人高兴了。

“月笙,你可别生气,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当。”李轻舟追在月笙后边儿宽慰道。他明明让乔哥儿去看着月笙不让他出来的,没想到还是没瞒住,还让月笙发了火。

“我没生气,只是有些为你们感到不值。她们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月笙一看到那两人,就想到那夜落在自己颈边滚烫的泪。过去的六七年里,是不是也有人白日里笑着扛起家里的重担,夜里却躲在被窝里偷偷啜泣呢?

李轻舟被月笙眼里不加掩饰的心疼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们出现在面前的。”

—————

安抚好月笙,李轻舟就揣着十两银子去了安庆街,一直走到靠街尾的一处不太起眼的小房子才停下来,隔壁赌坊来来往往都是人,吵吵嚷嚷的很热闹。

“叩叩叩”李轻舟拉着门环使劲儿敲了好几下,才出来一个汲着布鞋,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的精瘦汉子。

“你谁?来借钱的?”汉子眯缝着眼瞧了瞧李轻舟,觉得有些稀奇。

“我来找东哥,有劳这位大哥帮忙传个话。”哪怕被这样盯着看,李轻舟依然态度温和有礼。

“得了,进来吧,”精瘦汉子把门拉得更开了些,又转头大喊,“东哥,有人找。”

李轻舟跟着进了院子。

“哪个兔崽子,这个时候找我?打搅我睡觉。”很快就有个眼角带疤的高壮男人一边套着外衫,一边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呦,轻舟老弟。你今儿不在店里忙着,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贺东见着院子里站着的李轻舟立马就变了脸,走过去亲亲热热地揽了他的肩,“老三,看茶。”

“不用麻烦三哥了,”李轻舟忙叫住了准备去倒茶的精瘦汉子,“实不相瞒,我今儿来找东哥是有事儿相求。”

“嗳,别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有啥事儿尽管说,哥哥能办的一定给你办到。”

李轻舟便简单说了一下自家和张菊花她们家的恩怨,“我只想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和我家人面前。”

“这事儿好办,我保管让他们以后见着你绕道走。”贺东一听心里就有了章程,他们贯彻就是做些讨债、恐吓的事儿,对这个熟得很,当即拍拍自己□□的胸膛保证到。

“那就麻烦东哥了,这点钱就给你和诸位大哥打点酒喝。”李轻舟拿出十两银子给贺东。

贺东一开始自是不收的,后来李轻舟硬塞给了他。他们俩虽有些交情,但也不过是一起喝过几回酒,还是宋明带着李轻舟去的,李轻舟并不愿欠这个人情,能拿钱办事儿最好不过了。

“走,我们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送走李轻舟,贺东就吆喝了四个兄弟出门了。

贺东一路打听,终于到了杨柳村杨发贵家,这会儿一家四口人都在家,杨小玲正被她娘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听到砸门声,是杨平去开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凶神恶煞的贺东。他直觉不对,就想关上门,奈何对方力气太大,他根本抵挡不住,被推了个屁股墩,那五人就这么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闯到我家做什么!”听到声响的杨发贵一出门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强作镇定,厉声喝到。

“你就是杨发贵?”贺东却并不答话,而是反问到。

被贺东气势所迫,杨发贵直接就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一个汉子钳住双手。

“你们想干什么?你不怕我们报官?”

贺东掏了掏耳朵,挥手示意其余人把杨平和刚刚跑出房门的张菊花母女也给押住了,“走,去河边。”

一路上,几个人都在哭天喊地,贺东他们嫌烦,一人打了一个大嘴巴子,才终于安静了。路上也有村人想来救人,都被贺东他们吓回去,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很快,贺东他们就压着四人到了河边。

杨发贵他们见终于停下脚步,还想再问到底是为什么,就听那眼角带疤的凶恶男人沉声道:“把他们按到水里,让他们凉快凉快。”

杨发贵他们一听这话,脸色煞白,当即就求饶了起来,“几位好汉,我们往日无冤近日……”

“咕噜咕噜……”却是话未说完,就都被按进河里,窒息感很快袭来,他们拼命想逃,却根本挣脱不开。

“小心点儿,别弄死了。”贺东提醒自己几个弟弟。

于是杨发贵等人又被拉出水面,可一口气儿还没喘匀呢,又再次被按进水里。

如此往复几次,眼见着几人都快没力气挣扎了,贺东才大发慈悲地开口:“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不,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是你自己淹死的,,你自己淹死的,我没让你救我,没让你救我!”其他人都还在咳嗽、大口喘气的时候,杨平却是突然大喊大叫起来,眼神惊惧。

贺东看着疯疯癫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