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海市有个海滩啤酒节,感觉很有意思,您有兴趣吗?]

他觉得谢景宸肯定会冷酷无情地回“没有,你要去自己去。”

正好到了世纪华庭,他坐起来打算下车,付直却没有停车的意思。

“现在去哪?”他赶紧问。

“少爷说要见你。”

温玉棠:“……”

这是什么走向,怎么没人告诉他!

谢景宸住在旧城这边,是一个藏在街边的很有现代设计感的二层别院,门口有草坪喷泉,后院甚至有个迷你动物园。

温玉棠刚走进去,就看见眼前一只羊驼嘴里嚼着草,慢悠悠地走过。

恍然生出被谢景宸骂了一句的感觉。

他走到门口,一个穿西装戴白手套的男人替他拉开大门。

“少爷在收拾东西,可能有点乱,不好意思。”

收拾东西?温玉棠压下疑惑,走了进去,看见几个佣人跑上跑下的,怀里抱着一些衣服。

谢景宸正站在门口,等佣人把衣服拿到眼下,扫一眼,点点头,那人就拿着衣服放进旁边的箱子。若是摇头,佣人便把衣服送回去。

听见温玉棠进门,他侧过脸看了温玉棠一眼,止住佣人的动作,走了过来。

“先生,您这是要出门吗?”温玉棠问。

谢景宸忽然捏住温玉棠的脸,虽然脸庞带了点纯情的红晕,一开口却是毫不客气。

“喂,你干嘛亲我?”他恶声恶气地问:“谁允许了?”

温玉棠:“……”

他吐了吐舌头:“下次我争取提前问过您的意见。”

“还敢有下次?”谢景宸瞪他一眼,松开了他。

谢景宸就是生气,温玉棠不在乎他对衣服的品味,不在乎他拿过的奖,也不在乎他写的书。

只会——只会送他丑巴巴的破香包,还以为他认不出来那是康街三十五一个的便宜货!

小骗子,他气得偷偷掐了几把口袋里的香包,听见温玉棠在背后问他要去哪里。

“不是你说要去海市吗。”他粗声粗气地回答。

温玉棠:“……可是我还没有收行李呢。”

而且啤酒节好像是后天吧。

“你那些破烂有什么好带的?”谢景宸没顾得上细看面前的衣服,胡乱点点头。

等衣服过去了才想起来,刚刚那件湖蓝色最不衬他肤色,而且已经是上一季的时装了。

温玉棠站在原地,莫名其妙被谢景宸回头瞪了一眼,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响起那首歌——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再说话的人是小狗

好不容易等到谢景宸足足收拾完四个28寸行李箱,天都黑了,温玉棠忍不住问:“先生,我们要去多久?”

谢景宸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就两天。你以为我很有空吗?”

温玉棠缩了缩脖子,闭上嘴。

金主想干啥就干啥吧!

为了运谢景宸的行李(包括两台熨烫机和一套洗烘机),温玉棠也是沾了光,第一次坐上保姆车。

“先生,这些酒店里没有吗?”温玉棠问。

“你知道公共的有多脏吗?”谢景宸眉毛一挑:“我可不会跟那些人共用一台机器。”

温玉棠:“哦。”

他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起得早,现在坐在车上就犯困,懒得接谢景宸的茬。

“算了,跟你这种一个礼拜花不了一百块的人说你也不懂。”谢景宸说着就生气了,他把黑卡给了温玉棠,结果温玉棠除了那次买衣服还有去ktv赔了瓶酒,就再也没刷过。要不是他让人每天给温玉棠送吃的,温玉棠说不定就要饿死在家里!

什么意思,舍得花韩隶的钱,不舍得花他的?

他查到韩隶给温玉棠打过几笔巨款,温玉棠名下也没什么钱,肯定是都花了。这人甩了他跟人跑了,现在连他的钱都不肯花,他谢景宸做什么事不是第一,偏偏在这事儿上输了,一想到就又郁闷又来气。

往旁边一看,温玉棠垂着脑袋打瞌睡,上眼皮往下眼皮上黏。

谢景宸伸手把他摇醒。

温玉棠都快见周公了,忽然被人抓到了腿上。

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一张俊脸瞪着自己。

这场面似曾相识,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困死了,再说话的人是小狗。”

又歪过头睡了过去。

谢景宸脸都绿了,瞪了眼回头看他的佣人,将面前的挡板升了起来。

他想狠狠掐温玉棠一把,最后挑了半天,没找着下手的地方,气得又把口袋里的香包揉搓了一顿。

温玉棠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谢景宸怀里,这件事真是十分……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么快就到了?”他揉了揉眼睛,从谢景宸身上下来。

谢景宸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发麻的腿,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