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窗户关上,紧紧地抱着我和妹妹躲在沙发旁,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不久门铃声大作,母亲不敢应门,男子便破口大骂,要父亲赶快把钱还来。

尽管我当时年纪还小,但懵懂中知道父亲大概是到外面避风头了吧!

很快地,楼下传来铁卷门被连续被踹的轰天震响。

那男子破口大骂:「我a!你这算甚麽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凭甚麽要害我被讨债公司追杀,你快给我出来!不然我烧光你全家!」

印象中我跟妹妹吓得嚎啕大哭,母亲只能紧抱住我们。那时我就觉得父亲大概以为黑道不敢对我们这种妇孺下手,所以才放我们母nv去面对这一切。那一刻起我开始怀疑…男人是不是就是一群遇到事情就躲起来的俗辣?

突然间外头一片si寂,随即一声震耳yu聋的声响,我彷佛可以感觉到那男子把手上的酒瓶往地上一砸的模样,我至今想起都会不寒而栗。

母亲突然站了起来,气得冲到一楼。

我和妹妹不知哪来的勇气,着急地跟在妈妈後面,也匆忙地跟着下楼一探究竟。

我看见母亲用力打开铁卷门,而那位年轻男子正大喊着「快给我出来!」

我不知道母亲当时的表情如何,但是我看见那男子的表情似乎被震慑住了。此时母亲的背影是如此的坚毅挺拔,丝毫无所畏惧。

母亲说:「这屋子就只剩下我跟我两个不到六岁的nv儿,要泄愤、要钱,就去跟那个没用的男人要,而不是去欺负一个b你还无助弱小的nv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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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小心!」阿沧大喊着。

我顿时从回忆中惊醒,眼前只见一名混混突然抢过凯莉手上的玻璃酒,然後迅速地朝骑楼旁的墙柱一敲,那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就像十几年前的玻璃声响一样,碎掉的破口瞬间像凶狠的鲨鱼嘴般的张牙舞爪着。

凯莉吓得准备要拨打手机时,伟仔冲了过来一把抢过手机将她推倒在地。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gu脑儿地往伟仔的肚子撞去,连人带身t将他扑倒在地上,像疯子般拼命吼叫:「这样就很了不起吗?谁没有愤怒?谁没有被伤害过?有种,就去找伤害你的人算帐,去打另一个弱者泄愤,算甚麽英雄?」

一旁的小混混见状,高举着玻璃瓶要往我後脑敲过去之际,彦翔从人墙中冲出重围,夺走混混手上的玻璃瓶并将他一脚踹开。

这时我吓得直发抖,眼睛惶恐地直盯前方,彦翔心急地将我拥在怀里。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战火中被获救那样安心。

阿沧这才从人群中脱困,气得将伟仔压制在地,狠狠给他好几拳。「你闹够了没!这样会si人的,你这辈子就毁了,知不知道?」

伟仔绝望地看着他:「我生下来,就注定没希望了…」

阿沧一听愣住了,松开了手,一脸颓然的坐到伟仔旁边。。

「通通别动!」

此时,家禾带着一群警察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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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会儿,我们看着伟仔以及喽罗们各个伤痕累累地被警察带走。伟仔临走前还对阿沧满是抱歉地微笑,阿沧只是苦笑地目送他离去。

凯莉一脸气愤难平:「真ga0不懂这流氓到底在想甚麽!」

阿沧满脸抱歉的看着我。「其实他也满可怜的…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他曾经把我当成唯一的家人,但是我真的很困惑这样的日子…所以…」

彦翔拍拍阿沧的肩膀:「如果他真的把你当家人,他会尊重你的决定的。」

这让我想起阿沧曾说改变意味着一场革命,这场革命包括跟伟仔的过去告别吗?

「看来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这下说好的约定你可不能耍赖了。」我意有所指地说。

阿沧羞赧地微笑着,像是默认了。

凯莉饶富兴致的看着他俩:「喔?你们甚麽时候好到有暗盘交易啦?快说出来!」

彦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阿沧则是表情惊慌地看着我。

我心想阿沧该不会是担心我把他的秘密说出来吧?

「没啦!他答应去垦丁的时候要请我喝啤酒!」我说。

凯莉一听到「垦丁」这个关键字眼,马上心花怒放:「对齁,在热情的垦丁沙滩上,就是要大喝特喝啊!」

彦翔像是如释重负般,拍x膛挂保证:「开玩笑,喝酒这种小事,还用阿沧担心吗?当然是我请客,就当作是给大家压压惊吧!」

一、心动

要去垦丁的前一天,我和阿沧、凯莉、彦翔都已经把行李带来上班,但是他们却被在屏东上方的台风给ga0得骑虎难下。

我们四人在等着下大夜班的时候,紧张地听着手机的气象语音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