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处残留隐痛,段辰往后缩了一点,目光低躲地望着凌景逸。

凌景逸渐越靠近,上半身俯了下来,贴近段辰的面侧,呼吸吐在耳边。

段辰顿时感觉自己身上闷热的不行,方才凌景逸在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开始烫起来了,像是块烙铁一样,刺得段辰难受的很。他忍不住偏转过脸来。

半天,段辰都未感觉到凌景逸有何动作,眼睛尝试着睁开一条缝,却见面前空荡荡的。凌景逸这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双脚交叠在一起,臂膀垫在脖子下,目光散漫地盯着天花板。

【作者有话说】

不要锁我,不要锁我。就是简单的咬脖子,没干啥。

重新改了一遍(最近感冒了,脑袋昏昏的,欢迎支持写作不足的地方)

段辰坐在床铺上,离凌景逸大概有一只手臂的距离,他先是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脚腕,并未有发红,只是上面还残留着热意。

他不信凌景逸会就这样放过自己,段辰小心地往床铺里面挪去,最终窝在了床角。

过得好久,段辰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凌景逸,只见他轻阖双目,鼻息浅浅。从段辰的方向看去,正好能勾勒出他弧度绝佳的侧脸。

脚后跟重重地敲击在床铺上,木质的板子发出闷闷的声响。段辰视线快速地在凌景逸身上瞥过,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段辰才小心翼翼地向凌景逸躺着的地方爬去。

被子陡然升起半米之高,从天而降的黑暗笼罩在了段辰的头上,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仅如此,段辰觉得自己脑袋上有一股格外沉重的力,缓缓下压,直至他整个人匍伏在了床上。

段辰包裹在被子之中,他只有双手不断地拍打,可身上的力太大了,又以一种倾倒的姿势压了上来。

不过一会儿,段辰就停止了挣扎,他浸在不露一丝缝隙的全黑里。静默中,段辰听到了自己有些快的心跳。

隔绝里外的棉被同样闷住了段辰的呼吸,吐出来的热气,俱环绕在脸侧周围。

见段辰不动了,凌景逸伸手去扯开一点被子,低头看去,见一点杂乱的黑发露了出来。

发顶动了动,紧接着露出双眼睛,段辰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脑袋,最后仰了下头,把鼻子也露在了外面。

空气顿时变得充足而清新,段辰猛吸了几口气,起伏剧烈的胸膛渐感平缓。

他默默地静了一会儿,随后双手挣扎着就要从被子里伸出来,肩膀才堪堪移动了一下,那股力就更为巨大地包裹住了他。

两人卧倒在床铺之上,凌景逸一只手隔着被子揽住段辰,他半边身子都已压了下去。

手上的力气加上凌景逸身子的重量,段辰不一会儿就顺从下来,他面目通红,呼吸间都是因方才过力挣动而吐出的沉重喘息。

“你干什么?”段辰将手交叠起来,放置在胸前。他尽力转过脑袋,紧锢之下段辰只能偏转过来一点,后脑勺处温软的棉被遮挡住了大片视线。

凌景逸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因为段辰的询问而有所松动,相反段辰感觉环在身上的手更紧了些。

彼此之间,只剩下沉默的呼吸声。

段辰见凌景逸始终不说话,他也不再询问。倒在绵软里的舒服很快就浸没了他,凌景逸的手适时松开,段辰感觉腰际也不再那么紧了,呼吸之时的吐吸气也松快起来。

过了好久,久到段辰眼皮开始打架,昏晕席卷而来包住了他沉沉的脑袋,冲溃了他仅剩的一点清醒。

就在这时,屋内的灯忽地,熄灭了。

段辰惊了一下,光亮瞬间消失,所有的声响在黑夜中格外分明,他好像听到了凌景逸砰砰的心跳。

不对,应该是听错了。

被子这么厚,就算是心跳的声音,应该也是听不见的。

也许,是自己的吧。

————————后半夜,段辰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醒来。

天依旧是黑的,此时他平躺在床铺上,朦胧中睁开的双目,首先看见的是同样漆黑一片的墙顶。

月光透过纸糊的轩窗,照在镶嵌璀璨珠宝的墙顶,折射出一点微微的亮来,模糊的视线瞧见天花板少数不清的光点。

身上的摇晃更加剧烈了,夹带着低声呼唤的话音。段辰脑袋逐渐清明起来,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天花板处的亮光此时更加明显了。

细细小小的的珠光中有一颗特别的大,它随着段辰摇晃的脑袋一齐,在天花板上动了动去。

忽得,段辰意识到是有人正在唤自己,他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刚醒过来的身子,因为他过于快速的起身而咯嘣着扭了一下。

凌景逸已衣着整齐,端坐在床边,他伸出一只手摇晃睡在床里间的段辰。只见手下那人从床铺上打挺一般地起身,只一会儿的功夫,就从迷迷糊糊到全然清醒,凌景逸不免愣了一下。

两人面对面,段辰目光明朗,在黑夜中还闪着簌簌水光,他打量了下屋内,随后目光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