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拖着她的后颈衣服,将病的分不清人可怜的女人拖下床,拉着她进入浴室。

打开了淋浴水龙头,取下莲蓬对准她的脸。冰凉刺骨的冷水喷洒在她的脸上,冷水顺着脖子往下,来到衣领染湿薄透的上衣,裙子。

他蹲下身,抓的女人头发逼近她。

让她抬起脸,直视他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就像是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男人神情扭曲愤怒到极点。

冰冷到刺骨的冷水冲击她的脸,身体。发烧到混乱的脑子在这时被冷水浇醒,她被迫抬起头 ,看清了那个男人。

一张陌生的男人脸,浓眉鹰眸,五官立体,一双阴沉沉的眼死死盯着她。

不止是不喜,那双眼中还有恨。

浓烈到快把她吞没的恨。

他是谁,她又在哪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发烧,浴室晃眼的白炽灯,以及浇在头顶脸上的水都让她一时半会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知道睁着漂亮的眼睛大口的呼吸空气,懵懂的疑惑,因为冰冷蜷缩在角落里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很是楚楚动人。

她好像在家,在家里,在老城区。

好冷,好冷,为什么会冷。头晕,很晕,难受,很难受。

但很快,玉荷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她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这个陌生男人可能要对她行凶。

不不是陌生男人。

是程砚青,并不陌生,那张脸这几年前相比只是更加深邃立体,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变的成熟。

可为什么会是程砚青,程砚青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摇着头往后缩。

可她怎么能挣脱程砚青的束缚,男人随随便便就能将她从角落里拉出。

“认出来了。”

粗重带着火气的男声,出现在耳边,让本就敏感的人立马哭叫出声:“滚,滚啊。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她太害怕了,害怕的像是个受惊的孩子,在地上吼叫。失了仪态,也没了教养。

可同样,也让她无比清楚这是真的。程砚青真的找来了,比她设想的还快。

很有可能下午梁燕就通知了他,在她回到那栋房子时,他很有可能就守在某一处,随后又跟着她来到这间屋子里。

惊惧焦急下,她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可没有一样能够让她全身而退,她能喊救命,但这里是老城区。

人员混乱的老城区打架斗殴常有,那些人听到她喊救命也只会以为又是哪家打老婆,他们根本不会管,甚至会骂骂咧咧让他们小点声。

这里缺乏正能量,只有贫穷,下三滥。

现在又是凌晨一两点,那些人更不会来。

她跑不掉,她逃脱不了。白色裙摆因为染了水湿哒哒的贴在她皮肤上,冷空气无时无刻不在靠近她。

很冷,很难受。

矮小破旧的浴室内,女人看着站立在她不远处的青年男人。那张脸太熟悉了,熟悉的她想哭。

她无时无刻都在祈祷这只是个梦,一个噩梦。可怎么会是噩梦,它太真实了,真到她浑身冷的打颤。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程砚青会杀了她,一定会杀了她!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蒋东刚刚和她求婚,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她要有家了,有个很幸福的家。

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好不容易逃脱那个地狱,怎么能死。所以她爬向不远处的男人,抓住他的裤腿,求他放过她:“不要杀我,求求你。”

“程砚青你最善良,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不会杀我的对不对。”她快疯了,在生死之际她根本说不出一句有逻辑的话。

她只是凭着本能求饶,在她的记忆里,眼前男人善良的过头。也是因为那善良,才会被她利用。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什么都能!对,我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她说的语无伦次,是被逼到极点。

“我谈了个男朋友,他很有钱,他可以给你很多钱。”就像是怕对方不相信一样,她将右手高高举起。

让他看那枚钻戒,那颗价值不菲的戒指:“它很贵,很贵。”

可她忘了,程砚青本来就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