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比那群年轻的使魔们能忍耐,我们不小心在人类的城市里不受控制地做得过了头,就被大人给赶了回来,不允许我们再出去,一直到今天,已经有了足足三年……”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费舍尔一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便有些愤懑地说道,

“那群魔神大人,仗着自己的力量强大,能为所欲为地做任何事情以最大程度地满足自己的本性。而弱小的我们呢,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命令不说,就连满足自己的本性都要加以节制,还要担心暴露在人类面前,坏了魔神大人的事……

“哈……如今呆在这暗无天日、荒芜人气的地方已经有三年之久,我们日日夜夜都在饱受本性的折磨……已经有一些兄弟姐妹因此癫狂而死,我们……我们只是想要男人,哪怕是一点……给我们一点都行……”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又开始变得潮红起来,好像自从费舍尔来了之后,那原本就没有多少油水还被榨得干干净净的死亡卿也变得不香了,更何况他长得还没眼前这个强大的大人英俊。

米特拉跪倒在地的右手不自觉地向下摸索,那欲求不满亦或者是饥饿的模样看得出来她们正在饱受本性的折磨,而刚刚对死亡卿的索取也只是饮鸩止渴,压根满足不了她们……

死亡卿就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他对于死亡的执念已经基本压过了其他所有的欲望,更何况原先他还有意中人,此时业已死去多时,他也不像是忘情负义的人,当然不可能压榨出足量的堕落自性来。

倒是这个神话阶位的大人,哎呀,如果能尝尝他身上堕落自性的味道,那可真是连死都值了……

可就在米特拉这样想的时候,她那不争气的眼神中却猛地闯出了一个绿油油的印记,就那样镌刻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胸口上。

那浓烈的魔神气息,那如此显目的王冠符号……

那是……

“拜蒙大人!你是拜蒙大人的眷顾者?!”

米特拉脸色一白,比先前看到费舍尔还要更加惊慌万倍,好像是提到那个名字就要将她的灵魂给彻底磨灭那般恐怖。

在费舍尔一行人惊诧的目光中,他们倏忽发现眼前这位魅魔突然失禁了,吓得她连人形的本体都要维持不住,尾巴上的火苗也愈发微弱……

“拜蒙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不要再考验折磨我们了……”

“在纳黎的时候我们是……,真的忍不住了……所以才……我们不是故意要坏您的事情的……饶了我们……”

费舍尔皱起了眉头,看着米特拉的脑袋猛地一下砸在了地上对着自己磕起了头,似乎在向自己求饶,或者是,对她口中的那个存在求饶。

但他的思绪却完全被米特拉话语中的信息给拽住了,皱起了眉头连忙问道,

“拜蒙……等等,你说什么,你们先前被拜蒙派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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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蒙……等等,你说什么,你们先前被拜蒙派去了哪里?”

费舍尔皱起了眉头,对着说话的米特拉如此严肃地问道,许是他眼中无意识流露出的威吓太甚,再带上神话阶位的威压,便将原本就被“拜蒙”这个存在吓得不轻的米特拉给弄得更加恐惧了。

她颤着身子,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道,

“我……我们被派去了一个人类的城市,是叫……纳黎……不对,是圣纳黎。”

“多久之前?”

“……三年半……也有四年前的姐妹,但大概是那个时候。”

她刚想说一些,却微微一愣,停顿片刻后才补上了费舍尔要的答案。

四年前……

也就是说,是在自己离开这里穿越回过去之后的很短一段时间之内,甚至于很有可能是赫莱尔在知道自己离开之后便立刻安排了这些……她真的为了这些谋划了太久了,乃至于一万年前在她从槻那里得知了灭世预言之后便是这样?

费舍尔一时之间有些惊疑不定,因为一时之间他有些不太清楚现在的伊丽莎白与赫莱尔到底是什么关系。

先前他打电话给黄金宫,被内庭官告知伊丽莎白大概是知道这边战争情况的,所以费舍尔觉得她对恶魔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至少运用巴巴托斯和阿加雷斯的事情她是清楚的。

但魅魔是很久很久之前,乃至于人类都还未组成联军对南大陆征讨之前就进入的圣纳黎,他便也不再能肯定伊丽莎白对此是否心知肚明了。

于是,他不由得再次对米特拉问道,

“那赫……拜蒙叫你们去圣纳黎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米特拉像是被吓傻了那样显得有些呆滞,突然又不知为何地重复了一遍费舍尔的问题。

费舍尔还以为她没有听清楚或者没理解,便强调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嗯,你先前说怕坏了她的事,所以,她到底想要在圣纳黎做什么?”

米特拉的瞳孔一点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