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

行吧,你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人都快被你给玩儿死了。

你只要别想着杀人灭口就成

一群人嘴上应和着,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归家后就断绝和蓝家的来往。

以后就是要见面,也得请上一位宗师保护自己

至于蓝礼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从而被皇帝追究责任?

抱歉,这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

镇远将军府的人很快就散去了。

蓝礼也叫白影护着紫萱和绿衣先行归家。

她们前脚刚走。

紧接着,接到消息的大批披甲之士,就带着强弓硬弩冲进了镇远将军府。

带头的是一名年轻的文士。

在大堂中。

看道镇远将军居然躺在一群干尸之中,年轻文士的面色不由得一白。

转过头。

他看着一旁还未曾离去的蓝礼和岳云,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只是党派之争,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岳云闻言,瞥了眼身旁的蓝礼。

表情欲言又止。

蓝礼见状,则是一脸悲痛的回应道:

“我等也未曾想到,那贼人居然胆敢下如此重手。

不过你们放心,在镇远将军的反抗之下,那贼人已经伏诛。

尸体就在那边躺着,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贼人?

伏诛?

一旁的东方白撇了撇嘴,觉得蓝礼够不要脸。

居然能把瞎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蓝礼的话自然是假的。

可在某些时候,假话往往比真话更能令人接受。

哪怕年轻文士一眼就认出那个‘贼人’的身份,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冲蓝礼行了个大礼:

“感谢东海伯仗义出手,王文清代将军先行谢过了。”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蓝礼笑眯眯的应下了。

察觉到主人家并不欢迎他们,蓝礼也没过多打扰。

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付了几声后,就带着东方白离开。

蓝礼走了。

岳云留下了。

他留下的原因,主要是原本和新到的镇远将军之间,就没有交割外军务。

眼下镇远将军昏迷,两条腿还被‘贼人’打断。

想来也是处理不好,这襄阳城的军务了。

既然这样。

在朝廷派遣下一位将军来襄阳之前,城中的一切军务,还是要归那位襄阳太守统率。

走在归家的路上。

对于后到的那位文士的做法,东方白有些不解。

所以她直接问了出来。

蓝礼闻言后,只是冲着她笑了笑:

“有什么很难理解的么?”

“他们就这么放过你了?”

“不然呢?我都说了,那些事情是贼人做的。”

“他们是傻子?”

“不是傻子。”

“那”

“小白白啊,我给你的那些书,你是不是都白读了?”

“书上又没写”

“怎么没写?你回去翻翻史书,看看上面有多少派遣官员至半路横死的记载,再看看那些记载的后面,可有对行凶者的惩罚。”

“书上写的是盗匪作乱”

“这一次也一样啊,人不都是盗窃九龙杯的白玉堂杀的么?”

“这只是你说的,场中那么多人看着呢,怎么可能遮掩的住?”

“所以呢?”

蓝礼忽然停下脚步。

冲着东方白眨了眨眼道:

“谁又会追究呢?”

“皇帝”

“他能追究什么?追究我蓝家私杀大臣的责任?

在蒙古人南下的关口,跑过来诛我蓝家满门?”

“”

“能做到么?就算能做到,你觉得值得么?

这些年来,受过蓝家恩惠的边关将校,就连我这个当家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其他因为利益和蓝家纠缠到一起的人,则是不计其数。

更别提,眼下军中,蓝家嫡系担任中层军官者的数量。

有谁需要杀掉,又要防着谁反叛,谁又能思虑后留以后用。

这些都是人家需要去考虑、去计算的。”

“”

“小白白,当人活到他们那种模样的时候,就不在是凭借自身喜好而做事,而是全凭利益来趋势。

既然现在他不能把蓝家抄家灭族。

那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就会把这件事当成是‘白玉堂’做的。

不是大家不知道是你做的。

可就是都知道人是你杀得,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们是不想要那一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