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才一口气没接上差点憋晕过去,忙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妈家里什么情况?”

韩淑琳在电话那头说的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不上四周还站着的狗腿子,姜志才瞪圆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拨开人往回跑。

姜嵘远的声音从身后不断飘到他耳朵里:“晚上有空多练练端盘子,技多不压身,以后用得上——”

方度秋拉着他重新回到包间,剩下的烂摊子交给经理去处理。

包间里又恢复了光明、平稳的状态。

林溪好奇:“你两干嘛去了出去这么久?”

宁容与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打量两人,“干坏事去了吧?”

方度秋没好气给他一拳,“快关闭你污秽的大脑。”

姜嵘远正义凛然:“助人为乐去了,我这人从来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请叫我当代雷锋!”

姜志才一路飙车回家,得知家里的财产要分65给姜嵘远的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天塌了。

公司在姜平手里几年,规模不仅没有扩大,甚至还有亏损,这时候要全部按原价换成现金交付给姜嵘远,姜平实际折损更多。

家里乱糟糟的,法院只留了一个月的交付,这会主动交还能留点脸面,等到法院强制执行的人上门才是真的让全汇城的人看了笑话。

姜平还没放弃找姜嵘远私了,如果姜嵘远放弃财产,他就有了正当不交付的理由。

韩淑琳瘫坐在沙发上,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姜志才甫一进门,韩淑琳拉着姜志才的手诉苦。

“霍茵儿这个贱人,当年要不是她横插一脚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姜太太,幸好我抢先一步生下了你……”

“姜嵘远这么多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凭什么还要分我们的钱!你和爸好吃好喝的就供出来一个白眼狼!当年爸要将人送养你还非不同意!”

韩淑琳手指点在姜志才额头上,“你呀!我后进的门你还比姜嵘远年龄大,汇城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没人在面上说而已,我要是敢把上一任姜太太的儿子送人,姜家和韩家以后怎么在汇城立足?你以后还要不要在汇城圈子里见人了?”

姜家这三口人,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筹谋一步一步吞了霍家的财产,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在自己眼前时间长了,就真以为能换成自己名字了……

霍茵儿身体一直不好,她是早产儿先天发育不良,姜嵘远五岁的时候她就开始腺体衰竭,早逝是她早已注定的命运,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姜平早就知道这一点才决心要攀上霍家,韩淑琳从韩家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挣扎着能混出头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有韩淑琳在背后出谋划策,霍茵儿这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大小姐自然是轻而易举被拿下……

姜志才咬牙切齿:“妈,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们的东西就这么白白便宜姜嵘远这个杂种?”

韩淑琳握着姜志才的手不自觉收紧,艳红的指甲在姜志才手背上掐出四个清晰的指痕,姜志才一把甩开她的手,“妈你轻点!”

韩淑琳收了力重新握上他的手,恨得咬牙切齿,“只恨当初没早两天和林二爷定下来,一着不慎让姜嵘远从我们的手心里翻了出去。都怪你爸非要和林家掰扯多要点利益,结果好了,狗肉没吃着缰绳也赔进去了。”

“这哪是缰绳赔进去了,这是狗没了还把家产都赔了一半!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他姜嵘远现在不就是攀上方家飞上高枝了吗?我让他这高枝折了不就行了?”

韩淑琳警惕:“你别乱来,方家不是我们敢碰的,你别以为方度秋是个oga就掉以轻心,一个oga能坐稳华冠一把手的位置,方度秋的手段铁血手腕你没见识过。”

姜志才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妈你放心,方度秋不敢碰了,姜嵘远我还不能捏两下吗?而且我不来硬的……”

四人头晕眼花互相搀扶着从包厢里踉跄爬出来。

姜嵘远虚弱地大鹏展翅缩在方度秋怀里,“这,这就是重见天日的感觉吗?”

林溪道:“这就是太阳吗?好明亮——好耀眼——”

宁容与:“呕——”

“谁要是再提议下次去唱歌,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方度秋扶着墙,瞪着宁容与和林溪。

林溪和宁容与心虚地缩缩脖子。

他两刚才嫌不够热闹,又把墙上闪耀的灯球和摇晃的座椅打开了在地上乱蹦。可怜的姜嵘远与方度秋被迫参与这项热闹的活动,坐在椅子上比坐过山车都刺激。

今天几人原本打算去吃特辣牛油火锅,在ktv的刺激之下,只能含泪选择了一个鸳鸯的,在宁容与的强烈建议之下,原本打算另半边点成菌汤的方度秋,给他换成了特辣酸菜锅。

陈津听了几人的话,笑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林溪趁机从锅里捞了两块毛肚,“别遗憾了兄弟,要不然吃完了带你再去一趟。”

陈津连忙摇头拒绝,“别了兄弟,明天还有一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