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第一次来猎场,并不知道此处是何地。”“这就,麻烦了”乌维曦和挠了挠头说道,“我们掉下来,的山洞,里面有熊,而且很高,看不见,无法借力。”苏韵儿点点头,如果要从掉下来的洞口上去,真是有些困难,她之前也看到了那洞口真的很高,而且那只熊返回了洞中,若是再进去,那只熊出于警惕也会跟乌维曦和一搏,乌维曦和又带着她自然是放不开手脚。再来,那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他还需要抱着苏韵儿,施展轻功也是需要借力,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又该如何借力。乌维曦和又看向四周:“这里的路,不认识,山洞,不简单,不能轻易进去。”苏韵儿仰头观察了一番地形,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与先前掉下来的陡坡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想就近出去的话,就只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撇开那只熊不说,想在洞里照明就不是件容易事,先前他们出来的洞口弯弯曲曲,可以说外头的光根本照不进去,而山洞顶上的洞口又十分的小,洞顶上照射下来的光也十分有限,仍然不能将洞内看清。想来也是他们倒霉,偏偏就从这只有一人宽的洞口掉了下来。唯一的照明办法便是生火,可是她摸了摸身上,发现并没有带火折子,乌维曦和就更不用说了,堂堂皇帝哪还需要自己带火折子?用最原始的办法钻木取火吧,可这偏偏又下雪了,上哪儿去找干燥的柴火来生火?苏韵儿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在这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出口了。”乌维曦和点了点头,他看向那些山洞,他直觉这些山洞能够共通,不然也不会相连的如此紧密,他又看向了苏韵儿,心想这洞浑然天成,林中猛兽最是喜欢寻这样的山洞做巢,所以这些山洞内定还会有其他的猛兽。他见苏韵儿受了伤,一时半会儿定是难以恢复,若是进了山洞碰见了猛兽,他一边要护着苏韵儿一边要应付,手脚难以施展开来。可若是他独自进这些山洞内探索,万一在里头迷了路,他倒是不担心,可苏韵儿一人在此等候又难免有些危险。“燕皇陛下,不如我们去那熊的洞口避避雪吧,那黑熊应当是不敢出来了。”苏韵儿见乌维曦和的头上不一会儿便落满了晶莹的白雪,一头黑亮的乌发都快要被银白色给遮盖了去,这样一看,他倒是更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了,满头银发,高大威武。乌维曦和低头看见苏韵儿的身上也落了不少雪,点了点头:“你可以吗?”苏韵儿轻轻颔首,撑着大石勉强站了起来,示意自己可以行走了,若是要让乌维曦和抱,她还真是有些难为情,毕竟二人见面不多,算是生人,更何况乌维曦和还是北燕的皇帝。苏韵儿跟在乌维曦和身后,一同走到了洞口坐了下来,看着外头如柳絮般在空中飘扬的白雪相顾无言。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苏韵儿的心中满是懊恼,心想自己怎么总是这般霉运冲天,每次出门都遇不着好事情,果然她是该听宇文珏的话,不该乱跑,想来连宇文珏都看出来她的霉运已经写在了脸上了吧。乌维曦和端坐在洞口,心中倒是一片清明,他看着外头飘扬的雪花,只是想着这样的雪不如他大燕的雪大,大燕的雪只要一下,每个十天半月是不得停下来的,而且那鹅毛大雪簌簌下落,下个一夜那积雪便能够及人腿高了。每到这时,大燕人出行便有些困难,尤其是对那些外出跑商的人,十分不利于车马通行,所以长时间下来,大燕的商人就有了这样不成文的规矩:春夏秋三季在外头跑商,冬季则回到大燕,算作是休息。不过他这几日发现南楚的道路都有专人定时清扫,所以就算天上落着鹅毛大雪,也不会影响道路通行。他琢磨着回去也试行一下这样的办法,但是一夜过去,大燕的雪实在太厚,没有人愿意清扫。若是在大燕行的通,大燕就不必变成一到冬季就被大雪封城的雪燕国了。如此一来,那些跑商的人也能够在冬季经商,大燕的银碳一直是远销各地,奈何一到冬季道路就遭大雪封堵,能够运出去的东西是少之又少,要是这大雪堵路的事情解决了,他想大燕的国库又会充盈一番。“陛下是在想怎么出去吗?”苏韵儿见乌维曦和一直望着外头发呆,好奇地问道。

乌维曦和摇了摇头:“孤在想,怎么扫雪”“扫雪?”苏韵儿有些疑惑。乌维曦和见苏韵儿疑惑的表情,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可见苏韵儿忽闪忽闪的水眸就知道她十分想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于是乌维曦和只能用着他蹩脚的中原话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解释给苏韵儿听他以前也派过人扫雪,奈何北燕的雪实在是难以清扫,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愿意揽这样的活计了。苏韵儿听着乌维曦和几个字几个字一蹦的说着,说了许久,他终是想将自己说的话解释清楚了,没想到乌维曦和的思想还这么先进,简直是深谙“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苏韵儿没见过北燕的积雪到底有多么厚,不过听他这样说,想来要清扫干净确实十分辛苦,不然也不会有人宁愿去乞讨也不愿意做这样的活计。“有了。”苏韵儿思索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陛下将这样的活计分散到每家每户,让每户住在道旁的百姓将自己屋子方圆十尺都清扫干净,再说北燕不是盛产银碳吗,寻常百姓家肯定是用不起银碳的,陛下便可每月赏一篓银碳,作为扫雪的奖励。”“只需方圆十尺,更何况还是自己屋前,清扫干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