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者,却是一个更好的旁观者。

刘诗雨一个不是医学领域的人,此刻听得有点发愣:“他们在说什么?”

安若低声解释:“在说一个课题,很重要很重要的课题!”

“被周成大方地拱手让人了。”安若都替周成觉得委屈。

“凭什么啊?”刘诗雨当即发出灵魂发问。

“就是我们也不知道啊,所以才在这里疑惑咯。”安若继续回复着自己的闺蜜。

杨弋风则稍稍看了周成几眼之后,隐去了眼神中的异样情绪:“你应该是一个和陆乾州老师异样纯粹的人,纯粹到别人难以想象。”

周成摇头,一边往碗里面夹菜:“也许是我本来就对医生这个行当没太大兴趣,所以没太多的梦想,觉得当一条能躺平的咸鱼,就颇为不错。”

“不然的话,我也没那么大的魄力。”周成随意找了一个理由。

“先别说了,开始吃吧,都饿了。”刘诗雨开始从中打岔。

“行!吃吃吃。”

……

晚上,七点多,安若帮忙周成收拾好了餐桌及一等碗盘后,坐在了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安若就发现,周成看得最多的,还是新闻频道。

特别是在看与集采相关的新闻。

安若便建议说:“你想要了解和关注哪个方面的,你直接去搜索就好了啊,信息量更加集中。”

“话说,你和杨弋风刚刚讨论的那个问题,是不是与我们国家药物的集采有关系啊?”

安若好像是听自己的三哥在念叨过,但是具体的情况,她没太多关注,搞好自己的专业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去管的。

“现在还没多大的关系,现在我们还是被扼制住要害的一方,不过以后就有关系了。路得一步一步走。”周成转头,看向安若,发现安若的表情和眼神都写上心疼两个字。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你为了那个基础解剖理论的事情,查了多少资料,写废掉了多少笔记本?熬了多少个夜?最后连什么都没得到,真的不后悔吗?”安若是真的有些心疼。

这东西,最开始就是周成带出来的,最开始它对安若造成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本以为,周成可以靠着这个,至少一举是能够拿到副高甚至是正高的荣誉的,可没想到,这个课题,到了最后,却以这么一个不太完美的结局,画上了句号。

这期间,甚至还搭上了那么多教授的时间与精力,以及一腔热血!

这一切的一切,到终究,竟然都是别人的嫁衣了!

这安若,从个人层面而言,是受不了的。

周成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安若这么讲,又让他想起了曾地纬的一句话,每个人,往前走到一定的层次之后,就会开始执笔作画。

曾地纬是执笔画桃李,桂元平是执笔画烟火。

周成也不知道自己该画什么,反正,或许,周成什么都不想画,就只是想,这世界更加美好点。

“那有什么后悔的?它不戴在我头上,我有更多时间陪你。”

“你也不会因为我没有拿下这一项殊荣就离开我,国家该给我发的绩效补贴每个月还在正常到账,我们下个月还是正常去看房子。”

“每天晚上,我们可以在一起看电视,吃饭,对我们有影响吗?我觉得并没有,再说了,这里面最苦最累的人,还是杨弋风以及那么多教授,他们都被耍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啊。”

“我能有什么脾气,至少我还是提前知情的。”周成非常坦然地说。

周成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安若的手,让她坐得更靠近一点:“你说对不?”

“而且你要从另外一个层面想啊,如果我现在是炽手可热的,到处出了名,那我还不得天天去应付记者和狗仔啊?”

“另外,有些东西,并不是说,装在了头顶上的名声,才叫名声,还有一种暗名,是没办法抹除掉的,至少我很舒心。”周成如此说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若真能为国内医疗环境,为改善大部分病人的就诊环境,做出一点贡献,在不影响周成自己生活水平或者其他的情况下,周成是绝对愿意出力的。

“就你心态宽。”

“君子爱才,君子惜名,这是光明正大之事,谁不想正能量的出名呢?”安若也很无奈地看了周成一眼,如今已经是了这样子,是肯定没办法再作出更改的。

但安若也是开始在思考事情了,便问:“可是,周成,你这么做,到底对到时候的集采,有哪些影响呢?难道现在面临的困境,就不会再面临了么?”

“当然不是。”周成摇头。

“这个课题,虽然是表面上,让其他人给夺走了,但是,实际上,掌握了最前沿研究的,还是我们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那篇文章刊登的作者,都是与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这就是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