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不要冲动,你冲出去也没用,咱们虽然是法国人,但是这些残忍的家伙可不管这些,要是被发现了来一句我们是间谍,我们就死定了!咱们能做的只是把这里的情况拍下来,到时候发出去,看能不能用舆论来帮助那些可怜的人。”

“是啊,头儿,不要激动,咱们什么都做不了的……这些混蛋简直就是法西斯,是纳粹!你们看那些被虐待的人,他们根本就是一些平民,是一些穷人,这帮杂种在以虐待为乐!”

“那些受虐的人中好多都是基督徒哎……”

“听说米尔达修女一直努力的帮这些穷人,他们在米尔达修女的仁义下受洗成为基督徒也正常。”

这样说着,三个人都看向了他们的头儿,因为他们的头儿就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

果然,这个三十多岁脸上脏兮兮的男人这个时候握紧了一个十字架,也在为那些可怜受苦的人们祈祷着,半晌,他对着身后的三个手下道:“……等回去后将咱们拍摄的东西发给总部,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些视频发布出去,如果总部不发,我就自己把这些东西发到youtube和脸书上去!”

“头儿,这样不经过同意私自发可是会被报社开除的。”

有人小声说道。

“看看那些受苦的人的样子,这是屠杀,是虐待!!如果报社因为政治原因不敢发,这样的报社我宁愿不待,我的前途算什么,将这些战争中的残忍事报道出去,让更多的人得救,不就是我们的职责吗!”

那个三十多岁的法国人低声喝道,正气凛然的姿态让其他三人都是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富有正义感的勇敢善良之人。

“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

“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

“……”

“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

“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

“……”

突然,就在这营地的不远方传来了唱诗声,那声音宏缈浩大,似有圣洁之气。

几位法国的战地记者们有些惊讶的往营地的出口方向看去,一时间只觉得精神恍惚,仿佛来到了梵蒂冈的大教堂中,甚至身体中的疲惫都在这神圣的歌声中化为乌有。

营地中的肯尼亚政府军也是停止了自己的行为,亦是面带愕然的往营地口看去。

然后,所有人就是看到,在那里有一位穿着亚麻长袍的男人正缓步走来,他赤着脚,身无任何的挂饰,每一步走在泥泞的道路上都会留下一个脚印,那个男子面容普通,却满是哀痛与仁和,显得极其矛盾,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就仿佛是在为世人承受着罪,但是他每一次又走的很快,那一步迈出就是数米的距离。

而在这个男子身后,还有着十数位穿着修女服的修女,她们虔诚的走在男子的脚印上,好似这么做就会聆听善与义,就能感悟基督的真谛。

在修女的后面,还有数百上千名衣着褴褛的黑人,这些黑人看似瘦弱,但是身体却很干净,没有任何的伤痕,更仿若有澎湃的生命力在他们的身体中跳动,他们低着头祷告着,跟随着那领头的人迈步向前,就仿佛他们的前面不是残忍的肯尼亚政府军,而是一片神圣的道途。

这浩浩荡荡的人群,让人震撼莫名,心生神圣!

你们不可学该隐!

“你们是什么人,不许动!”

虽然肯尼亚政府军作为军人来说有些不合格,但是都被‘敌人’来到这么近了,而且还是大摇大摆的来,这些士兵要还是反应不过来就都可以拿枪自尽了。

一群群的士兵穿着整齐的军装跑了出来,他们拿着手中的俄国枪械,对准了那穿着亚麻长袍的奇怪男子,以及他身后那些低声祷告的信徒们。

“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了?”

一辆越野车开来,从车上跳下了一个中年黑人,他戴着贝雷帽,胸前有着许多的徽章,口中还叼着一根雪茄,一看就是这个军队的首领。

“长官,这些人突然出现在军营面前,我们正在问他们是什么人。”

“恩?”

那为首的黑人军官吸了一口雪茄,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群人,看到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后就轻松了许多,然后他又在这数百人中看到了几个熟人,笑着道:“……这不是反抗军吗?你们来到这里是投降的?”

“……去,把他们都押解到广场上,要是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黑人军官下达着命令,在他看来这些反抗军应该是没有粮食实在受不住了,所以过来投降了。

至于那个为首的奇怪男子他也并没在意。

这只肯尼亚政府军一直都驻守在这里,和外界的联系很少,再加上这时候离路易展现神迹过去并没有多久,所有这些军人并不知道之前发生在那个村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