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安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低声道——

“开门。”

我伸出手按了指纹,邢安抱着我进了门,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我的房间。

我坐在床上,邢安伸出手替我脱了外套,而后打开卧房的门下了楼。

身上有汗难受得紧,我脱下衣服,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生病,那种既难受、又想发出声音,最终却无人应答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就好像是切断了同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只有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沉在黑暗里,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最终彻底丧失了发声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