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行止。」她的声音在撞击中有些破碎,「你不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那便在一起。」他俯下身子,轻轻触碰沈璃的嘴唇,他呼吸越发急促,身下动作越快,沈璃咬紧牙关,身体也开始痉挛。

灼热散了一片,呼吸乱作一盘。

「可是不行……」

她的喘息声如此零乱,但言语却那么清晰又冰凉,「可是不行啊。」

沈璃疲惫不堪,闭上眼,静静睡熟。

待再醒过来时,沈璃视觉已恢復,她看了看四周,原来这里的石洞竟是这种模样么。她身体仍旧赤裸,石洞之中,空气不会流动,那股暧昧至极的气息像是一直在两人周身盘绕一般,行止的衣服盖在两人身上,沈璃一笑,心想,这也算是同床共枕过了吧。

她坐起身来,探手去拽行止压着的自己的衣裳,但行止未动,任由她拽了许久也未拽出来,沈璃眉头一皱,却听闭着眼的行止一声轻嘆:「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叫我呢。」他睁开眼,双眸清澈,哪有初醒的模样。

沈璃一默,道:「现在醒了,将衣服给我吧。」

行止仍旧没动,只道:「四五个时辰后,你又该接受治疗了……」

沈璃听罢这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脸色一僵,是啊,四五个时辰后又该接受治疗!所以呢!他还打算在被自己强一次么!他想他们俩就这样光着身子一直在这地方坐上四五个时辰吗!而且……现在这种情况……说这样暧昧的话,您的脸皮就不会火辣辣的烧起来么神君!

沈璃静了许久,使了蛮劲儿将衣服从行止身下拖出:「到时候治便是。」

将行止的衣服扯开,沈璃大方的当着行止的面自己换上了衣裳。可等她转过身时,却见本裸着的行止也已穿戴完毕,他轻轻一笑:「王爷以礼相待,行止自是不能唐突。」

沈璃点头,坐了下来,肃了面容:「今日一事,皆是我的过错,神君无需自责。」

见她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行止愣了一会儿,倏尔摇头笑了:「第一,我没有自责,第二,你有什么过错?第三,沈璃,你是拿的什么强了我?最后……」行止忽然起身,一瞬便蹿到沈璃跟前,他单膝跪地,弯腰俯身,挑起沈璃的下巴,在沈璃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时,印上了她的唇,磨了片刻,才将她放开,他毫不躲闪沈璃呆怔的目光,笑中微带几分无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都很清醒。」

沈璃像是僵住了一般,忘了所有反应。

半晌之后,才往猛的推了行止一把,行止未动,她却自己摔坐在地上。

沈璃掩唇,望着他:「你疯了。」

行止轻笑:「约莫是吧,从你『葬身东海』那一刻起,我好似就不大正常了。」

「不行。」沈璃面容一肃,「不行!我可以疯,别人可以疯,甚至三界都可以癫狂,但是你不行。你繫着他们的命,你不能疯。」

「那可怎么办。」行止道,「我已经踏入了万丈深渊,我挣扎了,也拒绝过,可最后,上天还是不曾放过我,沈璃,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璃沉默,行止看了她半晌,道:「若只是动情,未曾行逆天之事,便不会受天道反噬。沈璃,你若愿信我……」他一笑,「或说你若愿帮我,便与我在一起试试?天外天不受外界干扰,我们可以一直待在那里。」

沈璃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现在有那么多事尚未解决,苻生尚在,魔界便一直存在威胁,而她的身世也逐渐变得扑朔迷离,天外天虽安稳,但安稳不是沈璃追求的生活状态,在这石洞里,她可以告诉自己只做沈璃,可以容忍自己一晌贪欢,可一旦出去,她是碧苍王,在魔界有一个叫碧苍王府的家,她手下还有那么多的将军与士兵。

就算行止够洒脱大胆,指天发誓的说他不会因私情而违逆天道,但沈璃却放不下责任。

而且,即便退一万步,他们当真去了天外天,行止身边有了她这么一个算不准什么时候便会引他出事的女人,天界又如何能容忍一个随时可能会塌掉的天外天挂在自己头顶。

彼时,安静的天外天,只怕也安静不起来了吧。

行止沉默许久,随后笑道:「也罢,现在在这里谈什么都是假的,待出去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