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陆璟肆的吻并未落下来,而是不断地在她颈间轻蹭,蹭得那酥麻轻痒由脊椎传遍四肢百骸。

苏珞浅一下软了身子,指尖下意识攥紧他的衣服。

下一刻,陆璟肆的吻便直直袭来。

吻得热烈动情,带着他往常的强势和专横,像是风暴要将她席卷。

苏珞浅本就红润的唇瓣被他吮弄得越发红艳,衣衫在不知不觉间被褪至臂弯。

他单臂微一用力,便直接将人抱起,一边同她接吻,一边抱着人回到榻上。

从她怀孕至今,两人有一年多没有真刀真枪实践过,苏珞浅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口耑得尤其厉害,莹润饱满不断起伏,隔着小衣,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他热烫的胸膛。

陆璟肆垂眸,眼底的猩红似是狂兽攥住猎物,一旦咬住,便不会松口。

他目光热烈,有如实质一般。

几息后,男人大手一挥,有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他埋首而下,行径凶狠。

“嗯”

苏珞浅咬着唇,仍是抑不住嘤吟。

床榻间的旖旎一点就着,然而就在此时——

床帐之外,传来小孩子响亮的哭声。

苏珞浅浑身一僵,“起、起来”

这哭声,应是小星星。

陆璟肆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覆在她身上没动。

苏珞浅推他,声音有些急,“你起来呀。”

小星星还在哭,外头的嬷嬷和奶娘也听到声音,推了门进来。

陆璟肆已经起身,挥开床帐。

苏珞浅连忙下床,里衣领口甚至都来不及整理。

陆璟肆眉眼一沉,上前几步拢住她的衣襟,朝外厉声喝道,“滚出去。”

外间正要绕过屏风入内的嬷嬷和奶娘猛地动作一顿,连忙又转身出去。

苏珞浅将小星星抱起来,柔声哄着。

感受到母亲身上的气息,小奶娃逐渐安静下来,小手紧紧地攥住她的里衣布料。

陆璟肆就站在她身后,食指轻轻戳了戳小星星嫩生生的小脸。

苏珞浅抬眸瞪他一眼。

她面上残留着适才情动的绯红,这一眼瞪得毫无威力,只让陆璟肆血液翻腾得更加汹涌。

他深呼吸了几下,移开眼,目光落在已经睡熟了的女儿脸上。

两个小孩子虽是双生子,但长相颇有不同,陆清樾像爹爹,陆含星像娘亲。

陆璟肆对着这样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半晌,他才低声道,“星星像你。”

“是吧?”苏珞浅无声勾着唇,“我阿娘也说小星星和我小时候很像。”

陆璟肆从她手中接过陆含星,将小家伙放回摇篮,拉着人重新回到床榻上。

刚才的事被打断,暧昧氛围早已不在,苏珞浅现下再看他,总觉得男人一脸憋屈。

她抿着唇轻笑,踮着脚尖在他下颌上亲了亲,“委屈我家陆大人了。”

你最好是真的沐浴

翌日。

苏珞浅一觉醒来,盯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床榻看了好久,倏地反应过来。

她猛地坐起身,掀开床帐——

果然。

她不在侧屋,而是在正屋。

原本她这段时间在侧屋的起居物品也全都挪过来了,除了两个摇篮之外。

苏珞浅气结,无奈地笑。

陆璟肆那厮,定是趁着她熟睡时,将她抱过来了。

外间的泽兰听到里头的动静,端着水盆入内,瞧了眼她的眼色,低声道,“王爷说,从今日起,您和他就回到正屋睡。”

苏珞浅在心里轻“哼”了声,站起身任由泽兰服侍自己洗漱。

一整日,她都待在侧屋和清樾跟小星星玩。

她身上带着股香甜气息,两个小家伙最喜欢往娘亲怀里钻。

待至傍晚,一大两小都有些乏,苏珞浅便带着他们直接在榻上歇下。

深秋时节,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枝头上泛黄的叶子承不住雨水的重量,落了满地。

廊道下的烛火明亮,与枝叶上的水珠相互映衬着,在这微凉的时节中,织就一片暖黄的光亮。

庭院里洒扫的仆从动作小心轻缓,生怕扰了侧屋里正在休憩的女主人。

不多时,陆璟肆归府。

他脱下沾了雨水的披风,问道,“王妃呢?”

福临答,“王妃在主院侧屋,正与世子小姐休憩。”

他怎会不知,凌晨时分,王爷趁着王妃熟睡之际,将人从侧屋抱去了正屋。

福临小心翼翼抬眸看了眼自家王爷的脸色,发现他无甚表情,只大步往侧屋而去,吩咐道,“备水,沐浴。”

侧屋外间的灯火明亮,绕过屏风,里头倒是歇了烛火,只有隐隐绰绰的光影隔着屏风投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