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湛淮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个外行人夸我。”

段经元:“……”

随便吧,这人的心暖不热。

车厢突然安静,札湛淮抬眼偷看后车镜。

段经元挽着胳膊,气鼓鼓地坐着,长长的睫毛湿漉漉,一根一根的,在后视镜那么小的镜子里都格外清晰。

札湛淮收回眼神,等着身后的人主动说话。

等了十分钟,段经元还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嘴没有要张的意思。

札湛淮等不及了,主动开口:“我要停课,失业了。”

“为什么啊?”

“咱俩的事影响太大,这次我能上台演出是威胁了院长,现在演出结束了,要避风头。”

“那得停多长时间?”

“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吧。”

“这么惨?”看来这事的受害者不止他一个,段经元非常讲义气,“那我养你。”

札湛淮:“……”

他低哼一声,“段少爷这话跟几个人说过?”

“不多不少,就你一个。”

“……”

到了医院,段经元大摇大摆地进去,然后大摇大摆地出来,“我都说了没事吧?真是浪费医生掀我衣服看的那点时间。”

札湛淮给他拉开车门,“没事就走吧。”

段经元问:“去哪?”

札湛淮说:“开房。”

“!!!!”

酒店,两人洗完澡、换好浴袍后,并肩坐在床沿。

札湛淮撩了撩半湿的头发,问道:“你是第一次吗?”

段经元仿佛听到了个笑话,“当然不是。”

“那你腿抖什么?很紧张?”

“……”

段经元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待会要干札湛淮心里就莫名打鼓,“开、开什么玩笑,谁紧张,我从来不在这事上紧张。”

札湛淮点点头,嗯了一声:“那来吧。”

段经元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就往札湛淮脸上凑。

札湛淮躲开,段经元扑了个空。

“你干什么?”

“?”段经元皱眉,这人不会不知道他俩准备上床吧?

他问:“你跟我来开房是为了什么?”

札湛淮:“上床啊。”

“是啊,所以我们不是要上床吗?”

“但如果我没看错,”札湛淮道,“你刚刚那个动作是要亲我吧?”

段经元莫名其妙:“不然呢?”

“上床为什么要亲嘴?”札湛淮很无情,“我们又没有感情。”

“……”

“……”

好好好。

“你的意思是,不做前戏?直接干?”

札湛淮点头:“是的。”

“行,”段经元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直接来就直接来,反正受苦的不是我。”

札湛淮又点头,他面无表情地往床上一躺,腿摆成了‘’,视死如归的样子,“开始吧。”

“……”

若是君子看到人这副模样必定会败下阵来,不愿强人所难。

但段经元不是君子,他脱了鞋就往床上跪,刚往札湛淮身上一压,还没碰到皮肉,札湛淮猛地揽住他的腰,几乎是一瞬间,两人的体位变了。

札湛淮眼疾手快,拿起床头的皮带缠上段经元的手腕,往头顶上一摁。

“!”

段经元瞪大了眼,“札湛淮!你干什么!?”

札湛淮把皮带另一头死死系在床上,段经元彻底挣扎不开了。

“札湛淮你真他妈卑鄙,骗老子是吧!!”

“骗你什么?”札湛淮把润挤了一手,“我没说不做啊?”

段经元后脊一凉,“你他妈要干什么!!!”

“你只说了要睡我,又没规定谁上谁下,”札湛淮抓住段经元乱踢的腿放在自己的肩头,“我没什么经验,弄疼你了,你忍着。”

“!!!”

“操!!”

“操!!札湛淮!!!我操你妈!!老子不睡了!你放开我!!!”

“札湛淮!!”

“吵死了。”札湛淮眼皮一跳,把手指塞进段经元的嘴里,“闭嘴,安静点。”

我想把他一脚踹死

临近春节,一天比一天冷,路上结了厚厚的冰块,白时浸如往常一样去上班。

段经元迟到是常态,他早已习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小工位上开始处理工作。

手机微信响起几声提示音,白时浸点开一看,是白嫣。

【时浸,马上过年了,妈妈工作太忙,实在没空和你一起跨年。】

【我让助理给你邮了新年礼物,下午应该就送到了,你记得签收一下。】

【转账10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