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年暂时没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没穿衣服,白时浸在旁边躺着,还能发生什么?!

他跟白时浸一夜情了?!

沐年眼珠子瞪得非常大,他披上被子从床上站起来,试着动了动腿。

不疼,也不酸。

动静吵到了白时浸,他刚睁开眼睛就见沐年如临大敌般瞪着他。

白时浸猛地坐起来,“……沐哥。”

沐年说不出话,身上虽然没什么异常,但喉咙非常的疼。

他流露出一份窘迫,沙哑地问:“……昨晚……我们俩……干什么了?”

白时浸的表情耐人寻味,闷声道:“你,不记得了吗?”

沐年惊住,还以为他俩真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抓着被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白时浸!!”

他心口难受,呼吸沉重,“我……我……你怎么能,我有男朋友!你……”

沐年脸色苍白,牙关紧咬。

白时浸意识到这是沐年病发前的症状,慌忙解释:“没有!没有!!沐哥,你冷静,你好好想想,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很单纯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你喝了酒,想让我陪着你仅此而已。”

沐年咬唇回忆,脑海里都是白时浸纤细如玉的手。

他想起来了,在浴室里。

白时浸帮他……

沐年闭上双眼,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白时浸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性,沐年不可否认。跟他在一起相处久了,很难不对他有想法。

可他有男朋友,就像有婚姻一样。

怎么能因为外界的诱惑而背叛。

所以他要远离,他要躲着。

他觉得只要……只要和白时浸的合作结束了,他们俩分道扬镳,然后所有的相处都会随着时间淡忘。

可昨晚居然发生如此龌龊的事情。

沐年眼睑红了一块,他问:“……白时浸,都那样了,你还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白时浸百口莫辩,“我看你难受,而且……这,这……”

这跟叶钦矾干的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在沐年心里已经非常肮脏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说:“白时浸,等合作结束,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

“……”

白时浸耳朵嗡嗡响,他瞠目,自己说的话都听不清了,“……什么?”

“昨晚发生的事,已不是我们目前的关系可以做的,”沐年哽咽着,“我们已经越界了。”

“……”

白时浸情绪崩溃,站起身子与沐年平视,“沐哥,我们昨晚做的事叫逾越吗?你知不知道叶钦矾他……”

话到了这里,白时浸不敢往下说了。

沐年此刻已经摇摇欲坠了,再给他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敢提钦矾?”沐年的胸口仿佛有个裂谷,无措道:“背着钦矾干出这种事,我羞愧万分!”

白时浸唇瓣发着抖,身体被沐年的话刺穿,大脑一片混沌,他牙齿打颤,紧紧咬着,“都是我的错。”

沐年愣住。

白时浸接着道:“不要,怪自己。是我的错,对不起。”

说完这几个字已经耗光了白时浸所有力气,他就穿着酒店的浴袍离开了房间,几乎是落荒而逃。

屋门一经关上,沐年软在了地毯上。

胸口的疼痛难以忍受,他嘴里嘀咕着:“……药。”

沐年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找他的衣服,在床角发现了散开的玫瑰花。

玫瑰花瓣已经有些枯了,但仍旧火红。

沐年顺着花瓣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幸好里衣的药没丢,他忙倒出几粒药片塞进嘴里。

苦涩从舌尖弥漫开来,沐年随手拆开床头的罐装水,大喝一口,将药冲了下去。

甘甜的冰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沐年就坐在地毯上,快要疯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就算再没有理智,也不能默认白时浸帮他疏散啊。

沐年不想去回忆昨晚的细节,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开酒店,刚打开大门,跟门外的苏仪撞上了。

“沐哥!”

“苏仪?你怎么来了?”

苏仪举起手里的袋子,说:“时浸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说你可能不舒服,给你带了药和干净的衣服。你没事吧沐哥?脸色确实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沐年摇头:“我没事,走吧。”

“等等,”苏仪道,“时浸还说样板衣他放在换衣间了,让我拿一下。”

沐年侧了身子,让苏仪进去。

等苏仪拿到衣服出来,嘴上嘀嘀咕咕的,“沐哥,你昨晚为什么要来楼上开房啊?喝酒了吗?这总统套房,一晚上可不便宜啊。”

沐年一顿,隐隐想起了什么。

他揉着太阳穴,一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