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沉玉床上的小女孩,他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茉莉用力的按着林沉玉的背和肩膀,眼神认真?:“我在?给公子按摩!”

林沉玉衣裳半解,长?发披散,正趴在?床上眯着眼儿,时不时溢出舒服的呻吟声,那声声酥骨,撩人不自知,简直是这人世间最要命的蛊。

听一声,就叫人身子骨酥倒,魂牵梦绕。

“明?儿我出去赶集,添置些家里?用品,茉莉,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茉莉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声音娇软:“茉莉什么都不想?要,每天看着公子就够了?。”

林沉玉叹口气,抬手给她?一个板栗:“好好说话,再对人撒娇打板子。”

茉莉委屈:“那,茉莉想?要公子喜欢茉莉一点嘛,不要多了?,一点点就好。”

林沉玉:”你这还不算撒娇?”

“茉莉说的都是真?心话嘛!”

顾盼生面色暗沉,优美的唇线绷得很紧,他看着小茉莉在?林沉玉床上撒娇打滚的模样,心里?那无明?的杀气,又肆虐起?来。

“下去。”

顾盼生一把将被子丢在?床上,冷眼看向?小姑娘。

茉莉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仙女姐姐了?,他面色一冷,凤眸一斜乜,她?就浑身发抖。

看见顾盼生来了?,小姑娘呲溜一声滑下床,踩着小鞋踢嗒踢嗒的跑了?,还不忘记回首看林沉玉:“公子夜梦吉祥……明?天茉莉再来给您按摩哦!”

林沉玉侧着头看来人,眼里?还有些遗憾:“你怎么把人小姑娘赶走?了??”

她?这些日子天天夜里?折腾,没个安宁,身子骨有些僵硬,正不舒服呢,茉莉自告奋勇给自己按摩,她?也没拒绝,按的正舒服呢,却被顾盼生打断了?。

顾盼生给气笑了?,他脱了?外袍,翻身上了?床先按住林沉玉趴着的身子,眼睛瞥见她?白皙脖颈,他忽的恍了?神,只觉得如窥天上雪色人间至洁,他喉头一哽,俯身轻轻吻了?上去。

还没触碰到,先挨了?林沉玉一个板栗。

“你怎么还和小茉莉学起?来了?,喜欢舔人是什么毛病?”

顾盼生不语,只挑挑眉。

他哪里?还用和茉莉学?他无师自通。林沉玉就是他所?有感情的来源,单靠着这一股闯劲,夜里?梦里?的琢磨,他不知得了?多少趣。

少年所?有浓烈的感情都给了?她?,精血也不知撒了?多少。

只不敢叫她?知道。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哪一天自己暴露了?,后果是凄惨无比的。

可他已经无法自拔,刀头舐蜜般享受这种又刺激又隐秘的感觉。

顾盼生手掌抚过她?的背部,轻轻揉按起?来。林沉玉舒服的发出喟叹。

他阴暗的心思,险些藏不住,只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把师父拐到手,什么时候能堂堂正正的住进师父的房间里?,不是以弟子的身份,而是……以她?的男人。

他按的很轻柔,林沉玉眼皮子也耷拉了?下来,沉沉睡去了?。

他不敢造次,林沉玉的昏沉最近似乎好了?很多,只能挨着林沉玉,捉住她?的手儿也睡了?。

第二日, 燕洄即刻修书一封,发往京城,替张姑娘询问太医一事。傍晚时分, 林沉玉也收到了?爹娘的来信, 爹娘笔锋依旧利落简短,读起来亲切又叫人惆怅:

尚有不得不完成之事未完,不得不假死脱身,羁旅在外,待烽烟平后, 自当?携浮光归去见汝。

汝自幼聪慧善良,武艺超群, 放汝在外爹娘甚是放心。汝自当安心在梁州暂居, 游玩度日不必拘束, 一切吃穿用度记在澹台账上,爹娘日后清付。

另:汝兄不善言辞, 亦时常思念汝,若得闲暇可写信于?他,他定当?高兴。

林沉玉微微一笑, 小心翼翼叠好信纸,准备收起来, 过一会又忍不住拿出来读一读,只?反反复复看了?七八遍, 才?研墨提笔, 给爹娘并兄长分别写了?一封信,一并寄了?出去。

写完后, 她抬眸看向窗外,蓦然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灰蒙蒙的地面?上,已?经萌生了?绿意盎然,一枝翠竹,褪了?旧枝,抽出嫩嫩颤颤的新芽,悄然伸进了?窗台。

春天已?经来了?。

因为燕卿白的盛情邀请,张姑娘也留了?下来,她也没有闲着,为绿珠并燕洄调理?身子,按照她的话来说,燕洄并没有完全痊愈,母蛊虫虽然死了?,可依旧有母蛊产的蛊毒残留在他的体?内,还没萌发出生,如果不能及时将蛊毒排出,依旧十分危险。

可她也没有办法了?,因为爹爹留给她的医书里只?简单介绍了?如何诱蛊虫出身体?,并没有赘述后续的事宜。只?能继续想办法帮他医治。

燕洄闻言,气的砸碎了?桌上的白玉茶盏。

燕卿白不动声色,这茶盏是他半个月的俸禄,他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