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将身边的人置身在危险当中,他们才会发自内心地依靠鬃戈这位强者。而每一次鬃戈出手化解危机,都能让身边的人加深对他的感激或者崇拜。大人,鬃戈一直在挑战您的权威啊!”

针金点头:“不愧是老学者,目光犀利。”

“我的大人!”白芽急得要跺脚,“现在,人心也发生变化了。”

“我们的同伴开始懈怠了。有些人认为我们这样偷懒挺好,让鬃戈这伙人多牺牲一些,我们能坐享其成。”

“也有些人很不忿。照这样的趋势,我们就要被半兽人、地精等等击败。偏偏我们明明可以更努力一些,这不是我们全力以赴的结果。”

“鬃戈那伙人也有风言风语。”

“他们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畏惧危险,太过谨慎,不是男子汉。”

“他们中的伤员们之间,甚至产生了一股谣言。”

说到这里,白芽显得非常气愤。

“哦?说说看。”

“谣言说,大人其实您并没有斩杀什么蓝狗狐狼。或许一开始就是两头蓝狗狐狼,大人仅仅是拾取了地上的一小撮狼毛。回到营地,看到鬃戈杀掉的鳄头锤尾蚺,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这份战绩的冲击,就拿出来狼毛说谎。”

“真正比起战力,大人您不如鬃戈。这几天的侦查结果就能看出来,大人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白芽一口气说完,气愤之余,又有些惴惴不安。

针金洒然一笑:“这个谣言很有意思,看来鬃戈把他身边的那伙人团结得很紧密。”

“大人,您被这样误解,就不生气吗?”白芽感到奇怪。

针金微笑:“你也说了,这只是谣言不是吗?”

“可是大人……”

针金继续道:“我更关心的是鬃戈这伙人的伤亡。据说他们已经死了两人?”

“是的,一个是当场被毒蛇袭杀的,另一个失足坠地,送回营地的半路上就死了。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受伤。”

“伤亡有些大啊。”针金暗叹,“看来是时候,将完整的地图拿出来了。”

一阵沉默

夜色深沉的时候,鬃戈率领着一批人,回到了他们的驻扎地。

“鬃戈大人、三刀大人,你们回来了。”驻扎地中留着一批人,连忙迎接过来。

“呼,终于回来了!”

“今天也不轻松啊。”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喝几口热水。”

“不聊了,我帐篷里应该还有一些伤药。”

众人在营地门口开始分散,无不饥肠辘辘,满身疲惫,有的人身上还带着新伤。

鬃戈和三刀却没有休息,而是先去往最中央的大帐篷。

这个帐篷原本是鬃戈的住处,但是这几天里因为伤员越来越多,单独照料很麻烦,所以鬃戈就主动让出来,见这些伤员集中在这里,并且安排专门的人来照顾。

掀开帘门,鬃戈开始视察伤员。

大帐篷大概有五六十平米的面积,里面用蜡烛照明,光线暗淡。

伤员们多是重伤,一个个躺在草铺上。

听到动静,清醒的伤员们都睁开双眼,用崇敬的目光看向鬃戈。

“是鬃戈大人!”有人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也有人一直哼哼着,双目只睁开一条缝,痛楚已经让他不堪忍受。

还有的人陷入昏迷,发着高烧。

“不必起身了。”鬃戈及时制止道。

“情况怎么样?”他询问最近的一位伤员,面无表情。

“再给我两天,我就能加入大人的队伍,继续侦查!”伤员叫道。

鬃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口中夸赞一句,心中却非常明白,这伤员的腿伤至少得修养一周的时间。

“你呢?”鬃戈又走向下一位伤员。

这位伤员是个老矮人,满脸周围,胡须杂乱灰白。

老矮人笑道:“我快不行啦,鬃戈大人。临终前的遗愿,就是想要一杯啤酒。能在临死前有杯酒喝,我也死而无憾了。”

鬃戈沉默。

三刀笑骂一句:“老东西,又想骗酒喝?你这伤要不了你的命。”

老矮人愁眉苦脸:“没有酒,我恐怕活不了了。没有啤酒,朗姆酒也好啊。”

鬃戈只好道:“我想想办法吧。”

老矮人顿时双眼放光:“多谢大人,只要有酒,您要了我这条老命都行!”

一番视察后,鬃戈走到帐篷的最里面。

这里躺着一个伤员,伤势非常沉重,他浑身红肿,背后的伤口不再渗血,但已经发脓。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恶臭。

对于鬃戈的到来,伤员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不是昏迷的状态,更准确地说,是昏死。

如果下一刻他失去了呼吸,众人也不会奇怪。

三刀目光微黯。这个伤员他很熟悉,一起战斗,一起喝酒,一起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