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却无人敢出声。在时谦准备绕过桌子走出去时,楚北云却伸手挡住他,不是楚北云的胆子大,而是他那边全是玻璃渣子“从阿暻那边过吧,别伤到了。”

突然时谦也改变主意了,叫了句孟言,并用眼神示意他,而后自己重新坐回沙发上,抽根烟缓缓。

孟言拉着邱砚尧的手臂给他拽起来,半拖着往时谦靠近“不要!不要!”

虽然极力反抗,但最终也没改变他被扔到玻璃渣上的结果。

“啊…嘶…”

玻璃范围太大,前有时谦,后有孟言,不管邱砚尧怎么换手都逃脱不了被一次又一次的扎伤。

楚北云识趣的带着林柏远离那个位置,时谦在欣赏几秒邱砚尧的囧状后,灭了手里的烟,拿起桌上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想去掐死邱砚尧的手。

“砰——”酒杯被用力的放回桌子上。

口中的酒在舌头打转一圈后才被咽了下去,时谦伸手抓住邱砚尧的头发直接拖拽到身边,原本还没出血的皮肉在瞬间直接被磨破。

“嗷——”本能的把手抬起来,靠着劲搭在时谦的西裤上,他虽然立马收回,但还是免不了一顿小惩。

按着他的头往下,在邱砚尧不得不把手撑到地上后,时谦那双高档皮鞋立刻踩了上来。

“啊——啊——”颤抖,全身都在抖,抖到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向后仰,冷冰冰的声音丝毫不打算掩盖他暴戾“你真让我好找啊,邱、砚、尧。”

???

原本都不明所以的所有人,因为时谦的一句话,都清醒了。楚北云甚至对宋暻小声嘀咕“难怪我觉得他有点面熟,原来是时谦找了两年的人。”

“你就顾着他给你舒心了,也不长点心。”宋暻偷摸的白了他一眼“我来的时候你俩都喝上了,他一直背对着我,我也没注意,要不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楚北云低声回怼“我哪知道,我就看过他照片一次。”

太疼了,全身上下都疼,疼到他止不住自己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时,他颤声道“疼…求…求你…”

“疼?这个字,我觉得你体验的还不到位…”

随着时谦脚上加力碾压,邱砚尧发了疯似的大叫“啊!!!!!啊!!!!!”

也是这个叫声,引来了包厢外的其他人,店长强哥在看到此景后,都替邱砚尧流了一把汗“这…这位老板,是他们哪儿惹您不高兴了吗?我可以给您重新换一个,别影响了雅兴。”

同样的,场内没有人回应,强哥把目光移到某个单独坐着的陪酒师身上,对方摊手表示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

强哥不得已只能再靠近一步,也只是一步,因为孟言已经挡在他前面了。

“老板,您是来开心的,像您这么尊贵,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陪酒师这么置气,我可以给您换一个,再加上今天这场消费给您减半,您看行吗?”

听完强哥的话,时谦大发慈悲抬脚“行,不打扰大伙开心,孟言,把他带上,重新开个包厢。”路过强哥时还向他讨要一捅冰和一包盐巴。

“我不去!我不去!”在自己的手被孟言拽住时,邱砚尧疯狂的摇头抗拒,他甚至想向一旁的人求助“楚少,我求你,救救我。强哥,救救我,强哥。”

可是他的求救,并没有改变他被孟言直接扛到肩膀上带走,包厢里叫了保洁进来打扫,而后陷入一片死寂半分钟,最终还是宋暻遣走了所有陪酒师,几个哥们独自喝了起来。

“阿暻,时谦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什么算出格的事?在他时谦眼里,杀了邱砚尧,那都算便宜他了。”

“这人到底怎么得罪时总?看样子,时总应该给他留下什么形象,才会怕成那样。”

宋暻给自己倒了点酒,缓缓道“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这邱砚尧还是时谦的表弟呢。”

“啊!?”

“时谦和砚尧的母亲,是亲姐妹,彼此都嫁给了爱情,但时家家族集团,是国内最大的商业集团,上有金融贸易,下有快递运输,中间更有各类行业的涉及,富豪榜上前五位,时家就占了四个。”

“起初姐妹俩的家境也不差,但在砚尧父母结婚后没几年,就渐渐落败,先是老先生的去世,再是公司亏空被拍卖,谁也不知道原因。夫妻俩没了娘家的照顾,生活更是一落千丈。”

“我是听说,在砚尧出生那年,时谦他们正好要搬家,时妈实在是受不了妹妹夫妻二人住在那种小平房里,就在买房时,也给妹妹置了一套,中高档的别墅区,一套怎么也得四五百万,送的时候是一点不客气。”

“不止这样,时妈还让时爸在海市某个行业,给邱父安排了个小管理的职位。搬家时,邱母肚子里正怀着邱砚尧,整个孕期到孩子出生,都是时妈陪着,顾前顾后。”

“时谦比砚尧大了两岁,但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时谦性子比较孤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