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旁边聒噪的人,空旷的化妆室里,一个nv孩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文祺缓缓抬头盯着镜子里的人,jg致五官无需多少妆容修饰,涂抹几笔颜se清纯气质淋漓尽现,十八岁少nv的脸大抵都是如此娇neng。

文祺之所以是文祺,是因为那双眼,一双宝光璀璨的长方形大眼睛,美之中带了点犷悍,妩媚中闪着星星灵光,眉目流转间怕是不知道g了多少裙下之臣的魂。

她不喜多余杂饰,只左耳戴了一只钻石槐花状耳钉,配着一身黑se吊带长裙,长裙上星星点点嵌着碎钻,举手投足间,仿佛宇宙银河环绕流动,她才是这里的主宰。她站起身来回审视了下自己的模样,提起裙摆转了一圈,嘴角g着一丝轻笑,看不出什么破绽。

满意得走出房间,等候在门口的楚萧两手交叉放在身前,弯腰向文祺行礼道:“大小姐。”

文祺径直往前走着,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只是淡淡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楚萧不紧不慢跟着她的步伐,走在她身后保持一定距离,低头报告:“属下失职,没打听出来什么消息,那人赶在我们到之前自我了断了。”

文祺听见这话才淡淡回头瞟了楚萧一眼:“哦?”

楚萧听出这单单一个字中带着的不满与指责,头皮发麻,低着头站定回话:“还请大小姐责罚。”

文祺抬手r0u了r0u楚萧的寸头,楚萧没想到大小姐会有这般动作,身t一顿不敢抬头,他心里懊悔自己的无能让她失望,一时手足无措,心里虽这般想着,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文祺手从他头顶渐渐往下划去,她好像是第一次仔细打量他的五官,y郁不掩锋利的眼眉,圆润鼻尖搭上微微上翘的嘴角,冷漠狠厉与笨拙腼腆的矛盾气质在他脸上交相辉映,真是一副好皮囊。她这么看着倒也消了气,指甲戳上他的下颌线用了点力气,他不敢皱眉反抗,全部受着。

文祺看着他那依旧波澜不惊的模样,没了兴趣,放下手,他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替她擦着双手,不敢有一丝怠慢,一指一指细细擦g净。他把手帕放回口袋里,想要松开她的手,她却顺势挽上他的胳膊,他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便小心扶着她朝楼梯走去。

“家人也一齐做掉,别留痕迹,其他的继续往下查。”文祺面带温柔明媚笑意,说的话却是冰冷狠辣,一下要了十几人的命,多余话不用多说,她相信他能明白。

一楼宴会大厅早已歌舞升平,一派大人物端着酒杯来来回回走着交谈着,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在场人物多是当今政坛大佬以及经济界翻云覆雨的财团巨鳄,谈话内容表面看来无非是最近国际形势以及经济政策等空乏话题,但哪有那么简单,到了这种级别的人物,一句话潜藏着不止几层深意,几分钟的看似随意的聊天内容掀起的蝴蝶效应足以影响未来几十年的世界格局。

因此不少有心人士都自处走动渴望借此机会打探消息,把握先机妄想鲤鱼一跃龙门,从此翻身成为人上人,而在场的nv人们多数只是男人带来的一件虚有其表的装饰品,外表再yan丽迷人,终究华而不实,只能躲在宴会角落里演好花瓶角se。

文祺就在这时候缓缓走下楼梯,走到宴会中心站定,聚光灯随着她移动最后直s在她头顶,四周一片漆黑,她是这世界唯一的光。

作为这场生日宴的主角,其他人全部沦为背景黯淡失se,她一身星光优雅如天上nv神下凡,肆意漫步在人间。

一抹红se仿佛玫瑰在唇间绽放耀眼,只想让人跪服在她脚边,卑微祈求一吻苟且偷生。

不过她对这一切早已习惯,不以为然。拿起话筒简单发言几句,内容无非是感谢大家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宾至如归之类的空头鬼话。

她今天扮演的人设是单纯无邪大小姐,说的话越天真烂漫越符合人物x格,这对她而言早已熟能生巧无需演练,而此情景落在众人眼中,无非又是夸她小小年纪举止端庄大方,对这位大小姐多加一份欣赏罢了。

可她哪里需要这些人的夸奖呢?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平庸俗人罢了。世界早已换主人了,他们对此还一无所知,走下台去拿起酒杯与众人寒暄的她想到这些,在心里啧啧摇了摇头,笑着又喝了一口香槟。

在外人眼里,文老大身下只有文暨和文祺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两人血脉相连感情深厚。谁能想到几年前文老大肆意忘形招惹了不少仇家。不知是何方神圣为了泄私愤,将两人绑架到某处蓄意勒索赎金。

历经几番复杂周折,等找到时,文暨已被撕票。

听当时在场的人后来私下议论,文暨当时si状凄惨,被人碎尸万段,一点人的模样都瞧不出来了。而文祺却幸免于难,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只是文老大经此一劫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再也无心与事业,退居幕后疗养身t。可其中多少纠葛复杂的内情,现在也只有文祺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了。

懒得再想这些糟糕往事,文祺今日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