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发现,他们爱上了针金的演讲,很愿意听针金多说几句。

针金的话,抚慰了他们慌乱的内心,让他们平静下来,让他们又再次充满希望和动力。

紫蒂凝望着少年领袖。

苍须面带赞许的微笑。

白芽狂热的目光似乎泛火,而蓝藻则沉默内敛。

黑卷悄然握拳。

一直沉稳的三刀,也有些失神。

“自己人?”鬃戈望着眼前的篝火,这三个字让他眼前再次浮现了往昔的一幕。

他倒在冰冷的地砖上,头颅被一只脚死死踩住。

“自己人?”踩住鬃戈的少年声音尖锐,“哈!你居然说你和我们是自己人?”

少年鬃戈挣扎着,但抵挡不住眼前少年的力量,他勉强开口,“我们身上都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我们有共同的父亲,我们是兄弟姐妹,难道不是自己人吗?”

话刚说来,鬃戈就感到自己头上那只脚踩的力道猛地加强。

那华丽的靴子,甚至还在鬃戈的太阳穴处使劲地碾了碾。

“闭嘴!你这个杂种!”踩他的少年怒喝。

其余围观的少年也纷纷发声。

“谁和你是兄弟姐妹?”

“你生来就在肮脏的泥土里,何德何能与我等并肩?你身上的确有高贵的血脉,但这恰恰是你的悲剧。因为这更彰显出你低劣和无能的实质。”

“你是我们家族的耻辱!”

“是对我们家族名誉的玷污!”

“私生子!”

“照照镜子,看看你丑陋的嘴脸,满身的兽毛。一个区区的半兽人,居然想和我们并列!!”

“痴心妄想!!”

一人灭一军

少年鬃戈缓缓睁开双眼。

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他看见了华丽精美的地砖,身上的剧痛让他记忆也跟着清晰。

他是被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围殴,而昏迷过去的。

无声的泪水由眼眶中流下。

绝望、愤怒、仇恨、疑惑种种情绪淹没了少年鬃戈,他蜷缩着身躯,小声地抽泣着。

脚步声忽然传来,最后停顿在鬃戈的面前。

鬃戈因泪水而模糊的视野中,隐约看到了一对靴子。

“唉。”靴子的主人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只是叹息声,就让鬃戈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下一刻,他被来人拉着,站立起来。

“教导……”鬃戈无助地呼唤着。

教导盯着他,并没有将少年鬃戈拥入怀中安慰,而是递给他一把剑。

“继续练剑吧。”教导如此说道。

呼、呼、呼……

中年鬃戈双足开立与肩同宽,双手把持着白骨巨锤的木柄,不断地做着竖直下劈的动作。

这是剑术最基础的动作之一。

鬃戈做的一丝不苟。

巨大沉重的骨锤在他的手中轻如稻草。

更让剑术高手动容的是,他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复制前一个动作,不管是劈砍的角度、速度还是骨锤首尾两端在最上、最下的高度,都丝毫没有变化。

做了三百个这样的劈砍动作,强大的半兽人已是浑身大汗。棕色的长发有多缕因为被汗水打湿,而粘在他的额头前。

晚宴早已结束。

深夜无风无月。

鬃戈此刻站在临时营地的边缘,背后是通明的篝火,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幽深雨林。

出自针金之口的“自己人”,让鬃戈回忆起了往昔,他沉默平静的表情下,是一颗烦躁的心。

每当这个时候,鬃戈就会练剑。

只要涉及到剑术,哪怕最基础的下劈动作,都能勾动他的心思,让他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摒除一切繁杂的思绪。

鬃戈浮躁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

枯燥的剑术动作,在他看来,却是近乎娱乐的享受。

“自己人?”

“只是情势所逼而已。”

鬃戈收势,将骨锤拄在地上,心中苦叹一声。

但下一刻,他双耳微微颤动,脸色骤变。

在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听到了狼啸。

一夜过去。

从鬃戈那里得到情报,针金亲自率队侦查。

在距离山谷五万米的边缘距离,针金等人发现了一大片凌乱的兽印。

“有猴尾棕熊的熊掌印,有强命白犀的蹄印,还有鳄头锤尾蚺的蛇道……确认无疑,是魔兽军团!”

针金心头一沉。

继续侦查,结果比他之前预料的还要严重。

在小山谷的西北、西南方向各有一支、两支魔兽军团。

这三只魔兽军团,都在小山谷的控制区域的边缘游荡,并没有深入。

情报带回来,高层无不神情凝重。

“这代表至少有三只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