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让对方短时间迷惑心智罢了。”

岑青茗突然一种初次相识的眼神看着他:“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你下次出手我能不能看看?”

李元朗摇头:“这恐怕不行,当时教我的那人说若被别人看到,催眠者必将反噬,轻则短寿重则丧命。”

岑青茗明显不信:“那你怎么学的?”

“当年我是无意从一个临死的老人嘴里知道的,他当时快饿死了,我给了他个馒头,他说他命不久矣,干脆就教给了我。”李元朗用略带抱歉的眼神看着岑青茗:“这东西我只用过一次,但我发现它对施术者和受施者的身体都不太好,我就不敢再用了。”

岑青茗有些忐忑:“你这都用了六次了吧,你现在身体还行吗?”

李元朗以拳抵手轻咳几声回道:“现在是还行。”

岑青茗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你来催眠我一下,我想试试。”

李元朗嘴角凝滞了一瞬:“大当家,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翠翠就在门口,我先去跟翠翠吩咐声。”岑青茗说着就要起身去找人。

李元朗忙拉住岑青茗道:“大当家,你,你这是何必。”

“有点好奇。”岑青茗很是诚恳:“我就想试试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后我们不就连打劫都不需要了吗,直接催眠他把钱拿出来就是了。”

话落,岑青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李元朗道:“你是不是也催眠过胡金?”

李元朗被这刨根究底的岑青茗问得烦了,妥协道:“胡老板平日里我都不能和他单独同处一室,又怎么可能会催眠得了,我给大当家试一次您就知道了。”

李元朗让岑青茗躺下,将手搭在岑青茗肩上,岑青茗瞬时手臂肌肉就不自觉紧缩了,李元朗再放轻语调,慢慢抚平岑青茗的肩颈让她放松,“大当家,现在你应该觉得身体处于最放松的时候。”

岑青茗听着李元朗的念念有词,感受着身躯一寸寸的松懈,这时李元朗望进她的眼睛,那眼里有如旋涡,看不清眼底人的所思所想,岑青茗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进去,心里却在好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催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是一个时辰,李元朗终于从岑青茗身旁离开。

“就这样好了?”岑青茗一脸莫名其妙,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李元朗满脸通红,愧疚道:“大当家意志坚定,我没法催眠大当家,让大当家失望了。”

岑青茗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得意,她心道自己果然是天降奇才,这种旁门左道根本奈何不了她。

李元朗等她走后,才回到房间里坐下,他皱眉摸着自己不自然跳动的心脏有些疑惑,这几次靠近岑青茗,心里总有些不舒坦,他怀疑自己上次被刺的那刀还有些后遗症,也不敢大意,从柜子里拿出膏药给自己涂上,然后想到那岑青茗一脸自信的模样,又摇头轻笑,这么蠢的说法都能相信,也是真的愚昧无知。

如果岑青茗身在京城那她大概就能知道李元朗用的事什么法子了,传说刑部侍郎李谦虽身为文臣,师从何老,著锦绣文章行利民实事,却颇为暴虐,其中有一手刑讯逼法颇被人所攻讦:以人为物,以水为刑,每日用水滴滴在犯人头顶上。

一滴两滴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一炷香呢一个时辰呢一天呢?水滴石穿更何况是凡人骨血,初时只会觉得冷瑟之后就会觉得震荡,再之后就是头疼难忍,如木钻石刻,那时候的水滴就不再是轻盈的一颗,而是千钧重负的石锤了,再严的嘴总也有受不了的时候。

第14章 财路

没过多久,龙虎寨巡逻时发现了那几具尸体,此时,龙虎寨内终于变成了岑青茗想要看到的剑拔弩张。

六安做事还是挺周到的,他在那几具身体身上还特意留下了黄姚他们动手的痕迹,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凶手是谁。

而原本龙虎寨对此前争吵不在意的其他人,终于也群情激奋起来。

在黄姚父子焦头烂额的时候,岑青茗也在快速整队着。

龙虎寨现在的防守近乎形同虚设,仅剩的看守几人也在满脸不安交流着什么,岑青茗带领几拨人蹲守在龙虎寨附近,偷偷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