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就打来电话,劈头盖脸问阗资一通:“真的假的?可以逃学?”

阗资从刚才起就一直绷着的脸这才温柔下来,“真的,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带你走。”

说是逃学,但阗资反对带胡笳翻墙,理由是太过危险,对她不负责。

阗资直接领着她从校门口走了出去,他之前让姑母给他签了厚厚一沓请假条,写上胡笳的名字,门卫就不再拦。胡笳第一次尝到“特权”的味道,眼睛都亮了,缠着阗资,让他再分些请假条给她。

阗资笑着说可以,但每次她溜出去,他都要陪着一起。

“以防你做坏事。”他说。

其实这天,两个人回家收好东西,再去到高铁站,时间也不早了。

胡笳牵着阗资的手,看晚霞红下来,轻松到觉得空气里洋溢着一种下午三点的爵士乐。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年轻,好年轻。

阗资拉着胡笳,心里没有丝毫罪恶感,而是想着,走,我们去西湖。

他们都在心里清楚的知道,就算只是离开这里两天,他们也是“去到另一个地方”,这是他们想去的地方,他们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