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二舅舅知道元妮娘不是自己亲妹妹,所以对她产生了感情?

机会

有些事,光靠着想象,肯定是想不出来真相。

再说了,就算元妮娘不是姥姥姥爷亲生的,跟她们俩又有什么关系?

陈家只是普通农户,既没有巨额财产,也没有皇位继承。

四舅母站起来看了看周围,“妮啊,这事儿,我就当没听见。”

“我就是来看看鸡下蛋没有,啥也没听着。”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都不提刚才发生的事,闭嘴回屋睡觉去了。

前段时间,一直是娘跟元妮一起出门收破烂。

现在她肩膀好了,姥姥就试探着问起来,“桂英,你现在能下地干活了吧?”

陈大舅舅,已经把元妮娘几个的户口,都给转到红旗大队来了。

以后,元妮娘就得在红旗大队挣工分,领粮食。

前一阵子她刚回来,大家伙都知道她受了伤,不参加劳动也没人说什么。

现在元妮娘伤好了,再不下地,可就说不过去了。

元妮娘犹豫一下,收破烂到底不是正经营生,可这活挣得多,真放手不干,她还有些舍不得。

“娘,你去地里吧,我手里还有货,我先自己换去,换完再说。”元妮正想着,该怎么支开娘,好去割金板,老天就给了她这个好机会。

姥姥姥爷商量了一下,最后定了下来,让元妮娘去地里干活。

元妮还不到十六岁,这个岁数的姑娘,也有不下地的,一般没人说闲话,

毕竟家家户户都有事,留个闺女照应也是人之常情。

就这样,娘扛起锄头,跟着大家伙一起出门劳动,招娣和盼娣跟姥姥在家。

家里事也不少,给大花一家喂食,简直都不叫个事,最麻烦的,是要准备一大家的饭菜。

陈家媳妇们轮流做饭,不过原材料都是姥姥准备的。

眼瞅着姥姥进了厨房,元妮就把招娣叫过来,让她在门口放哨。

“看见有人过来,你就打声招呼。”

招娣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元妮插好房门,把衣箱挪开,然后拿出夹剪,开始剪金板。

剪金板完全是个力气活,元妮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剪下巴掌大的一块。

金板断面没有遮掩,露出黄澄澄的光。

元妮早有准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胶水,混杂泥沙,给断面涂了一层。

然后把有缺口的一面靠墙放。

等一切都复原以后,元妮拿出小秤,给剪下来的金板称重。

金板外边沾着泥沙,只有用坩埚溶解后,才能去除杂质,现在就是把握一下大概重量,做到心中有数。

金子很沉,她剪下来的这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竟然有足足八两多。

就算是去了杂质,最少也得剩下六两,那就是三百克。

可以打三十个戒指。

元妮估算好,不敢再耽搁,把金块包好,就推着车子出了门。

姥姥看见了,还一个劲儿叮咛,“你一个人出门,千万要小心。”

元妮答应了。

到了晚上,找机会把金块交给四舅母,又约定交货的时候给工费。

临睡前,元妮又查看了衣柜,很好,她留下来的记号都在,说明没有人动衣箱。

金戒指已经在做了,接下来就是销路问题。

这玩意最好不要在当地卖,可是,她一个村里丫头,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去外地呢?

元妮正琢磨着,就听大舅舅说,县城成立了一个家具厂,要招人。

姥爷一手木匠活很出色,大舅舅也不差,至于其他孩子,都没学这门手艺。

“他们要有手艺的木匠,爹年龄超了,我三十七,倒是没过线,不过,我拿不定主意,到底去不去啊?”大舅舅一脸纠结,看向姥姥姥爷。

陈家的事儿,主要还是姥姥说了算,“是正式工,还是合同工?”

“是正式工。”

“去呀,一旦通过,你可就端上铁饭碗了。”姥姥立刻拍板。

“那就去?可县城只有宿舍,玉环跟俩小子都去不了……”

“你想要工作,还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感情好事都跑你家去了?你听我的,先把工作占下来,然后再说别的。

村西头老李家,不就是一头沉么?现在老李给媳妇找了个工作,一家子都进城了,村里谁不羡慕?”

元妮认为,姥姥说得很对,农转非机会很珍贵,能有正式工待遇,那肯定得全力以赴争取。

大舅舅听了姥姥的话,黑天以后,偷摸拿了点东西去找队长,说是自己要报名。

队长一点没为难,直接就把招工的机会给了大舅舅,“人家要木匠,咱队里就你们爷俩是木匠,你不去谁去?”

就这样,大舅舅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