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商远舟:“我的血?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血?”

商远舟:“你昏倒的时候,医生抽了你的血做检查。”

季余:“从那时候你就在让他们研究这个了吗?”

商远舟给出了一个季余想都没有想过的更久远的时间,“准确来说,在我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

“需要你的血,是为了进一步具体实验。”

季余愣住了。

商远舟第一次易感期,是他们刚刚住在一起没多久,还没有假结婚的时候。

那么早之前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摇着头后退,“这太荒谬了。”

“beta不能被标记,alpha就可以吗?”

季余的情感在为商远舟的所作所为动摇,理智却始终像混乱海域中的锚点,丝毫不动。

“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可以,那早就有alpha做了,alpha和beta相恋是很少,全世界那么多年下来总也有一些人,但是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个alpha被标记过。”

“还有alpha和alpha相恋的那么多,就连alpha也不能标记alpha。”

研究员:“商总的情况是特殊的,就像我说的,他的身体和信息素完全不排斥您。”

他还在继续说道:“这个手术很简单。”

“只需要提取一部分你的血,将它浓缩放进一个晶体当中,再将这个微型晶体植入进商总的腺体就可以了。”

“因为不排斥才能做这个手术,否则一个beta就算把浑身的血液抽干了,也没有办法标记alpha的。”

“好,就算你这么说,”季余不为所动,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这个从未有人做过的实验,就真的安全吗?”

研究员顿了顿,“它是安全的。”

季余却没有看他了,转而看向商远舟,走到商远舟面前,紧紧的盯着商远舟的眼睛,轻声道:“阿舟你来告诉我,它安全吗?”

商远舟刚要开口,就听见季余说道:“你说过你不会再骗我的,你还记得吗?”

空间好似凝滞沉默了一瞬,商远舟笑了下,有些无奈:“它是有一定的风险。”

季余:“什么风险。”

为了防止商远舟美化弱化那些潜在的风险,这一次他看向了研究员,“你说。”

研究员见老板都开口了,也就没有再隐瞒:“如果出现排异反应,有信息素衰竭或是腺体残疾的可能。”

“我们做实验的时候只是提取了商总的一小部分信息素和您的血液,由于没有人体实验的数据支撑,谁也不知道真的开启手术会不会出现排异反应。”

如季余说的那样,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alpha被标记过。

更别提是被压根没有信息素,只能用血液的beta标记。

季余一把拉住了商远舟的手,“我们不做了,走。”

被他拉住的人却没有动,而是反握住了他的手腕。

商远舟:“我想做。”

“手术失败的风险只有百分之一,我想冒这个险。”

“小鱼,”他顿了顿,轻声叫了一声:“老婆。”

季余的动作停住,转过头来面色复杂的看着商远舟:“我不明白。”

“我是beta,这种标记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它也不该发生在我们之间。”

他眼眸里满是不解,“你是alpha啊,应该是渴望标记其他人的那个,怎么会愿意被标记。”

“没有任何一个alpha 能接受自己被标记,你应该也不例外才对。”

商远舟似乎在笑,唇角却带着一抹苦涩,他抬手抚上了季余的后颈,在光洁的皮肤上轻微的摩挲着,带着不甘,带着渴望。

没有说话,动作却分明是想从那里得到什么。

片刻后,商远舟才缓缓开口:“我是很想。”

“可是老婆是beta,是无法被标记的beta。”

“所以我想,我被标记也不错。”

他很想在季余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想得要命,可是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