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虽然稳,跟路寒川一比,还是有差距的。

十几个搬运工一起忙碌,半个小时左右,就把这批货全都搬到库房里了。

等所有的活都干完之后,货站负责人也统计完了每个人搬运的件数。他们是按件计酬的,这一计数,就能看出来,叫大良子的新人赚得最多。

这一趟活他一个人就赚了九十块。其他人少则四五十,多则八十,这里面还有好几个是常年干搬运的大力士。

东西都收拾好之后,负责人已统计好这些人一天的收入,就把这些搬运工都叫了过来。大家都知道,这是今天最后一趟活,该算钱了。

所以众人全都围拢过来,不少人都出了一身汗,有的人匆匆掀起衣摆,往脸上随意地一抹,眼睛则盯着负责人宾哥手里的钱包,等着他发钱。

路寒川站在人群外围,并没往里挤,但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盯着宾哥,似乎也在等着那笔钱发到自己手里。

宾哥倒也痛快,没多说废话,把全天统计的数说了一遍,没人有异议。他就把钱包打开,露出一打纸币,随后按着名单先后顺序叫人上前去领钱。

拿到钱后,众人神色不一。有的人想着把钱攒下来,要么寄回家里,要么攒着买房子。有的人却想着先去下馆子、打游戏甚至去嫖。

有人刚提起去嫖的话头,就有人警告他:“最近别去了,风头有点紧。昨晚的动静你们没听着吗?前街那一栋楼去了不少警察,抓了好几十个人。这时候还去,不怕给你抓起来?”

这个话头一起,货站里的人有些惋惜,他们中有些人去过那栋楼,都知道那里是怎么回事。现在人都被抓走了,短时间内谁也不敢往那边去了。

宾哥在旁边听了几句,随后他喊了声:“大良子,到你了。”

路寒川从人群外围挤进去,从宾哥手里接过二百四十五块钱,说了声“谢谢宾哥”,就和其他人一样,退到一边。

透过人群,路寒川不经意地往货站外望去,这时姚星和顾慈早就不见了。半个多小时前,姚星和顾慈出现在货站门口时,他也看到了他们俩。那一刻,他心跳骤然加快,多少有些担心,他们俩会表现异常,引起货站这些人的怀疑。

要是这样的话,他的计划可能就要受到影响了。不过姚星很机灵,跟他对视那一刻,眼神里虽然流露出震惊之色,反应倒也迅速,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当时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个细节,所以这件事对他倒没什么影响。

他知道林落要去外地执行任务,但他不知道林落要去哪个地方。这是两个人的默契,如果不是两人共同参与的案件,林落一般是不会主动跟他提起案件细节的。所以他竟不知,林落办案的城市居然就在余庆市。

身在外地,又离得这么近,如果不是不方便,他真想立刻跑出去见见林落。

这时有些本地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收拾收拾就回家。有的人是单身汉,不急着走,这些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商量着一会去外边一起聚个餐。

路寒川找了把塑料靠背椅坐着,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看样子也不打算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

有个人看他不顺眼,这人以前在这儿力气最大,赚得也最多,别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牲口”。可路寒川一来,随随便便就把他给比下去了。更可气的是,这个新人不光干活厉害,还长着一张俊脸,街对面卖货的小姑娘来送饮料,都盯着他一个人看。这谁看见了会高兴啊,都是男的,怎么就显着这小子了?

牲口看到路寒川坐到了那把唯一的靠背椅上,其他人坐的却都是凳子,他心里就不爽了。仗着有股蛮力,他走到路寒川面前,笑呵呵地说:“大良子,你这才来两天,就把咱们大家伙都给比下去了,挺厉害。”

“这两天赚不少,得有五百了是吧?这么多钱,你请大家伙吃顿好的怎么样?”

众人一听,就知道牲口这是要找事了,弄不好要打起来。但这帮人大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除了一两个劝阻的,大都在冷眼旁观,还有一两个在旁边卖力地撺掇着,唯恐天下不乱。

货站负责人宾哥靠着办公室外墙站着,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但他并没有干涉,反倒掏出一根烟,点上了,慢慢地吸起来。

路寒川靠向椅背,瞥了牲口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似乎跟他多说句话都嫌麻烦。

他这傲慢的态度显然把牲口惹急了,牲口讽刺地道:“呵,瞧你这样,一毛不拔的,舍不得花钱是吧?行,钱给你留着,留下来当棺材本……”

话刚说到这里,路寒川已站了起来,他一只手迅速上前,几根手指像钳子一样,不过片刻,已抓住了牲口的咽喉。他稍一用力,牲口就说不出话来了。

牲口剧烈地咳嗽出声,看样子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身体更是被路寒川推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路寒川一脸冷漠,眼中毫无温度。他手上的力气却在加大,手指已嵌入牲口脖颈皮肉中。那副样子,似乎要把牲口给掐死。

事情发生得很快,众人在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