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着急地跟在妈妈後面,也匆忙地跟着下楼一探究竟。

她看见母亲用力打开铁卷门,而那位年轻男子正大喊着「快给我出来!」

我不知道母亲当时的表情如何,但是她看见那男子的表情似乎被震慑住了。而看着母亲的背影,她是如此的坚毅挺拔,丝毫无所畏惧。

母亲说:「这屋子就只剩下我跟我两个不到六岁的nv儿,要泄愤、要钱,就去跟那个没用的男人要,而不是去欺负一个b你还无助的nv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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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小心!」

阿沧大喊着,我顿时从回忆中惊醒。

只见一名混混突然抢过凯莉手上的玻璃酒,然後迅速地朝骑楼旁的墙柱一敲,那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就像十几年前的玻璃声响一样,只见碎掉的破口瞬间像凶狠的鲨鱼嘴般的张牙舞爪着。

凯莉吓得准备要拨打手机报警时,伟仔冲了过来一把抢过手机将她推倒在地。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gu脑儿地往伟仔的肚子撞去,连人带身t将他扑倒在地上,像疯子般拼命吼叫:「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抚平愤怒吗?谁没有被伤害过?有种,就去跟伤害你的人对抗,而不是撂人去打一个跟你同样的受害者!」

一旁的小混混见状,高举着玻璃瓶要往我後脑敲过去之际,彦翔从人墙中冲出重围,夺走混混手上的玻璃瓶并将他一脚踹开。

这时我吓得直发抖,眼睛惶恐地直盯前方,彦翔心急地将她拥在怀里。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战火中被获救那样安心。

阿沧这才从人群中脱困,气得将伟仔压制在地,狠狠给他好几拳。「你闹够了没!这样会si人的你知不知道?到时候你这辈子就毁了!」

伟仔只是绝望地看着他:「我生下来,就注定没希望了…」

阿沧一听愣住了。

多麽悲伤的自白啊!这个曾经同病相怜、无话不谈的挚友,如今却成为只会被拖着向下沉沦的羁绊。

阿沧松开了手,一脸颓然的坐到伟仔旁边。他看着眼前那群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下手的兄弟们…突然间,他觉得这一切都好荒谬。

「通通别动!」

此时,家禾已经带着一群警察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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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警局,伟仔以及喽罗们各个伤痕累累地被警察带走。伟仔对阿沧满是抱歉地微笑,阿沧只能苦笑地目送他离去。

凯莉一脸气愤难平:「真ga0不懂这流氓到底在想甚麽!」

阿沧满脸抱歉的看着我。

「他还会找你麻烦吗?」我问道。

阿沧摇摇头:「其实他也满可怜的…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他曾经把我当成唯一的家人,但是我真的很困惑这样的日子…所以…」

彦翔拍拍阿沧的肩膀:「如果他真的把你当家人,他会尊重你的决定的。」

这让我想起阿沧曾说改变意味着一场革命,这场革命包括跟伟仔的过去告别吗?

「看来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这下说好的约定你可不能耍赖了。」我意有所指地说。

阿沧羞赧地微笑着,像是默认了。

凯莉饶富兴致的看着他俩:「喔?你们甚麽时候好到有暗盘交易啦?快说出来!」

彦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阿沧则是表情惊慌地看着我。

我心想阿沧该不会是担心我把他的秘密给讲出来吧?

「没啦!他答应去垦丁的时候要请我喝啤酒!」我说。

凯莉一听到「垦丁」这个关键字眼,马上心花怒放:「对齁,在热情的垦丁沙滩上,就是要大喝特喝啊!」

彦翔像是如释重负般,拍x膛挂保证:「开玩笑,喝酒这种小事,还用阿沧担心吗?当然是我请客,就当作是给大家压压惊吧!」

〈告别〉

距离去垦的丁日子还有一个礼拜。为了弥补这几天没班可上的损失,我很努力把班排满,今天我可是si撑活撑,终於撑完大夜班。

我趴在後场的工作台上,就差没有整个人躺在上面:「快疯了!站了十一个小时,终於可以下班了!」

这时家禾形se匆匆地跑过来:「不好了,你们快去救阿沧,外面有一群流氓堵他,他这次si定了。」

「我看八成又是他那帮朋友!」彦翔说。

凯莉一脸无奈:「有些人一旦沾到了,要脱离哪那麽容易?」

我在一旁完全不懂他们在说甚麽,只知道阿沧惹麻烦似乎不是一两次的事。不过这倒让我想到他之前手臂的伤。

「我们先赶紧报警吧!」家禾说。

彦翔想了一会儿:「好,你去报警,我到外面去看看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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