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磨不过涟绛,抱着他让他坐进怀里,解开衣带粗声喘着气又是咬又是吻。

涟绛太久没经情事,难免有些生涩。

他哄着涟绛往下坐,但顾念着涟绛身上有伤,不敢太用力,只是掌着那滑腻腻、汗津津的腰轻轻地撞,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

饶是如此,涟绛依旧被弄哭,但一句推拒的话都没有。

那天涟绛实在承受不住时只会口齿不清地含着他的耳朵叫他哥哥,又或是泪眼朦胧地抓他的胳膊,乖得要命。

一夜颠鸾倒凤。

醒时涟绛看着腰上两个掐痕,眨眨眼闷头咬在观御颈侧,听见他嘶气后又改为舔,小狗似的,“我们今天就完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观御摸摸颈上的潮湿,将涟绛往怀里带了带,“嗯,都随你。”

闻言,涟绛顿时来了精神,匆匆催促着观御起身。

“不急,”观御却揉他的发顶,将他摁进怀里,被子底下手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一直到掌心碰到绵软滑腻的一团时方才停下,“还疼不疼?”

涟绛趴在他胸膛上,脸上浮着红,讷讷道:“不疼。”

“嗯。”

观御探指,也不知是摸到了什么地方,涟绛霎那间睁大眼睛,撑着身就想从他身上下来,低喘出声道:“别”

观御抬眸望向他,那目光浸得他一下子软了腰,手向后摁住观御薄肌绷起的手臂,小声求饶道:“明天吧,我不行了我腿软。”

“有点肿,”观御抽手,最后轻轻拍了下他,起身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过会儿抹点药。”

涟绛有些发懵,还没从臊意里回神,身上的被子便被扯下,紧接着整个人都泡进热水里。

“今日有些仓促,委屈你了,”观御撑在浴桶边,逗猫似的沾水往他脸上洒,“日后若有幸,我定十里红妆相迎,叫这四海八荒都做见证。”

涟绛抹抹脸,凑上去亲他,“只要是跟你,我都不觉得委屈。”

观御没有说话,于是涟绛揪住他垂下的发,扯得他低头,仰颈与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吻闭时涟绛稍显急促地喘着气,道:“等拜过天地,三生石上便有我们的名字了,以后你别想丢下我。”

观御垂眸望着他,眼里浓郁不散的欲望几乎烧成火海。

“我和你说话呢,你——”

观御蓦地解衣抬脚进了浴桶,在他反应过来前便捧起他的脸含住他的唇,将他惊讶诧异的声音尽数吞进肚里。

浴桶并不大,容涟绛一人还算宽裕,但观御一进来便没了空处。

他们手贴着手,腿贴着腿,涟绛不得不坐到观御身上,攥紧桶边的手指尖掐着白,指弯泛着红。

水声晃荡,外头疾雨倾盆而下,雨珠打在摇曳生姿的莲花上,将花瓣的红润得尤为显眼。含苞的莲花在这雨里羞怯地绽开花瓣,瓣上水珠晶莹,宛若珍珠。花下池里的锦鲤摆摆尾巴,蓦地游入水底不见踪影。

待到事毕,涟绛嗓子已经哑了。他脸上红晕未散,脖颈也红,手腕也红,眼里蒙着浅浅的一层水雾,眼神迷离懵懂,像是还未缓过神来。

观御又伸手抓他的小腿,他身子一抖,踢了踢腿几乎要哭出来:“我不要了。”

“嗯,”观御答应着他,“不做别的,抹点药。”

“我自己来。”他扯着被子盖住身子,鼻音浓重。

观御将膏药递给他,却不走,杵在榻边垂眸盯着他。

他快成了熟虾,声如蚊吟,“你不要看我,你先出去。”

观御注视着他,虽不知他为何还如此害臊,但出于自知还是转身出了门。毕竟他这两日对自己的定力有所怀疑,并不敢保证肖想多年的人就在眼前裸着身晃,他却如柳下穗般无动于衷。

窗外骤雨初歇,微风轻抚。躲在云后的太阳重新露面,将金灿灿的光辉照遍山林。

涟绛换好喜服,出门时观御已经候在门外,一道的还有云沉、扶缈、询春等人。

他愣了愣,“你们”

话还没说完,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花鸟便猛地跳下树扑到他身上,叫他吃了一嘴的毛。

“财宝!”他眼睛一亮,发现三个月不见,步重长大了许多,已经从一只巴掌大的小鸡变成了两只手抱不住的大鸟。

步重张嘴说话,但鸟言鸟语根本没人能听懂。

大家都觉得新鲜,一时间都笑着看向这只大鸟,没有出声打扰。

最后是观御皱着眉将他从涟绛怀里提溜出来放到地上,任由他跺着爪子生气地吱哇乱叫,自顾自抬手拍掉涟绛身上的鸟毛,顺势倾身,在他耳边压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站得住么?”

涟绛面色一红,屈肘撞在他胸膛上,不搭理他,捏捏耳朵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扶缈朝他微微一笑,“观御前些日子便送了帖子来,老夫这个做长辈的,自是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