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找解剖的练习材料,也好找一些。”

“我查了一下,在常市,截肢的数量,每个月还是不少的。”杨弋风回了自己的想法。

把整体的大课题,拆解成与自己绝对相关的,那么别人丝毫不敢怀疑,一点逼逼都不敢多说。

至于你为什么不会,我为什么会了,那你得问自己,而不是来问我。

“如果只是考虑局部的解剖结构的话,那么怎么体现整体性的腔隙理论呢?要知道啊,我们下肢的解剖结构的走行,其实长度是很长的……”周成的规划是,把这个课题,交给杨弋风去做。

他则把更多的精力,花费在去搞教育那个课题上面。

“这是第一个我们要考虑到和解决的问题,先记下来。”杨弋风马上动笔,然后又回:“除了局部和整体性方面,我们还要想办法解决动物模型的事情,你觉得,我们找哪一种动物更好一点?”

“与人体解剖结构,最为接近的,就是灵长类了,最为相似的就是我们人体本身了,这是基础研究,我并不建议先做动物的实验,我们需要先找一些解剖的尸体材料后,取得相应的客观证据后,再进行动物试验,才具有可信度一些。”周成也讲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可以,但是我们需要有个人去联络各个医院的骨科或者急诊科,去找到即将截肢的患者,让他们同意把截掉的肢体赠与我们研究,这些难度可能不小。”

“我观察了一下,常市的大多数人,对截掉的肢体,还是有一定的敬重的。即便是临床的医生,想要用以练习解剖结构,大部分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得找一个当地人,说服才可以。”杨弋风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圈画起来。

想要做课题,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考虑到各个方面。

想要做这样的大课题,需要注意的细节,会更多。

周成和杨弋风一谈话,就足足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正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然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高挑的姑娘,她端着两个果盘,然后看着周成和杨弋风两人面前,除了一支笔,一个笔记本,连个水杯都没有。

茶具都倒扣着,动都没动。

周成正在说话,被打断了,把笔放下,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

杨弋风则是拿着笔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我们还在说事情呢。”

“我来给你们送点吃的,你平时码字就会忘记吃东西,你不吃,别人周成还得吃了,连一口水都不给喝。不见你这么招待人的。”刘诗雨慢步走进,然后把果盘往两人面前一放,再走向水壶边,发现水温已经是降了下来,索性是给两人先添了水。

然后再重新烧了一壶,然后到了门口:“我喊人会在一点、五点钟的时候送两份外卖过来,你们等会儿记得泡茶添水,我要去坐车了。”

刘诗雨大大咧咧地就直接离开了,并没多停留。

杨弋风愣了愣,略有些窘迫,一张老脸,微红着解释:“那个,周成,你饿不饿?”

“我觉得还好,等会儿饿了再叫外卖吧。”周成觉得有点口干,然后喝了一口水,水温还算好,茶室里面,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很干燥,很润喉。

“刘诗雨要去坐车,你真不送一下?”周成再一次问道。

“不用,她比我可虎多了。我们继续,讲好啊,这个课题,我可以做事,但是不想挂名。”杨弋风解释,然后把话题归转到课题上。

“为啥?你做了事,为什么不挂名?”周成放下了盛水的茶杯。

细想了一下:“你是觉得,我舍不得给你分个名字?”

杨弋风摇头:“并不是这样子,我只是想摆烂,有些东西,你到了一定的层次后,你愿不愿意主动往前走,就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情了。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希望被束缚。”

“我更希望,我做的事情,更多的是凭兴趣,而不是其他的一些依托。”

咕噜咕噜。

烧水的水壶,声音再一次炸开了。

“杨弋风,你是不是不想做这个课题啊?你如果不想做的话,我可以交给别人去做,你去做你自己爱做的事情。”周成很正经地对杨弋风讲。

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逼了,明明很有天赋,却一副懒散样,之前周成是觉得,杨弋风不愿意上临床,是因为他父母的缘故,是因为有什么心结。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就不是这个样子。

“别啊。我这么好的一个劳动力就摆在你面前,你干嘛不用啊?这课题有意思啊!”杨弋风耸了耸眼睛,一副不舍的样子。

“那你干嘛连名字都不挂了?这对你的职业发展,极有好处的啊?”

“甚至,他能够一定程度地规免掉你之前的顾虑。”周成说。

之前,杨弋风就讲,他不喜欢被一些俗事束缚住,可以啊,你把这个课题做了出来,一般人就都打电话指挥不动你了,你完全可以以你在做研究,来推拒该做的手术,不想去的急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