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复生。

你这样闹只会害了我们谢家的名声。”

谢敏敏,谢彦与谢允是工部谢光誉的二子一女。

自谢光誉的弟弟谢竟煊十四年前与长公主成亲后,谢家这一门便得了势,渐渐风生水起了。

谢敏敏上月刚过十六岁生辰,谢家攀附着长公主的关系,有意将其送入宫中。

那女子年岁分明不大,但冷着脸开口时,有股莫名的凌厉气势。

“是啊,我姐姐尸骨未寒。

身为小姑子的你倒是想得开,喝茶赏花,好雅兴。”

“范家姐姐,我好言与你相说,我不日就要进宫侍奉皇上,你何必挑在这梅花宴上闹事?

你家与我家是姻亲,你这么弄对范谢两家都没有好处。

再说了,你将来也是要嫁人的,若是夫家知晓了你今日如此行径,怕是没有人敢要你!”

旁的事情倒也罢了,但这是闹出命案的事情,谢敏敏就算是平日里再如何刁蛮任性,此时也能分得清轻重。

她是生怕来人搅弄一番,害了谢家的名声,到头来连累了自己。

两人你来我往的功夫,座下有人私语讨论。

前些日子范谢二家的事情虽引来了许多茶语饭后的谈资。

不过随着两日前范云岚的顺利出殡安葬,这事已没人再继续关注了。

不晓得今日这范家人又把事情翻出来做什么,莫非这范云岚之死当真有隐情?

“那是谁?”

梁雁看向那座中白衣胜雪的女子,年纪似乎也不大。

不过面容沉静,眉眼庄严,让人忍不住在她面前慢下声来。

“是范御医的小女儿,范冬莲”,怕梁雁不清楚,温静娴又补了一句:“她的姐姐范云岚是谢敏敏的大哥谢彦的夫人,前些日子在谢府意外身亡。

不过范家好像不信这个说法,去谢家闹了好几次,以至于她姐姐两日前才被安葬。”

冬日赏梅本是大雅之事,刘府也因着年年的赏梅宴在众世家贵族中积累下了不错的名声。

范冬莲今日之举,只怕要给赏梅宴染上晦气,日后都无人敢来了。

也不知门口的丫环是怎么放她进来的,她可压根没给范冬莲递过帖子。

刘莹雪起身,试图将人劝走,于是好言道:“冬莲妹妹若是想赏梅,不如让我陪你去后院看。

那里有几株梅花是今年新栽的,少见的品种,还未请人去赏过。”

“多谢刘小姐好意,你们如常作诗品茗即可,不必过分关照我。

我坐一会儿便走了。”

范冬莲未理会她话中的赶客之意,只稳稳当当地坐着,倒是有几分宁折不弯的白莲气质。

这宴席请的都是些小辈,故而这两年都是由她亲自操办的。

母亲前些时日也恰好回了娘家小住。

眼下根本找不到什么身份尊贵的长辈来主持大局。

刘莹雪向座首的韩明投去求救的目光,韩明正要开口解围,听得下头传来一道女声。

“刘小姐,来者是客,就让她与我们一起吧。”

离几人四五步远的位置上,坐的是国公府家的小姐,韦青青。

她素日不爱说话,不知怎的今日还开口帮了范冬莲说话。

“那便继续诗会吧。”

韩明着人将花球拿回,又重新出了题目递下去。

只是众人早已没了继续的心思,草草转了两轮,便结束了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