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浅忍着翻涌而上的羞臊,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娇喝道,“上完菜便赶紧下去,莫让人来打搅。”

“是是是。”

那店小二点头哈腰,多一眼也不敢乱瞧,连忙关了门出去。

待到房间内再度安静下来,苏珞浅连忙理好衣裙放下腿。

陆璟肆在旁边净完手,这才回到桌边坐下,椅子拉近,在她唇上亲了下,声线浪荡慵懒,“夫人舒服吗?”

她的脸霎时红了个透,抿着唇,半晌才推了推他,嘀咕了句,“快用膳。”

陆璟肆黑眸里蕴着笑意,倒也没再逗她。

适才在外头盯着他们的人影已经离去。

苏珞浅轻声道,“那姑娘跟了我们两天,倒是什么也没做。”

陆璟肆给她碗里夹了筷淮阴特色的香蒲嫩茎,微微点头,“现下是敌是友分不清,还是需要谨慎些。”

他们还未进入扬州地界,先在这淮阴将富商之名散出去,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这女子说不好是哪方的人,因此小心行事为妙。

“不过那姑娘瞧着不像是江南一带的人。”

适才他们在闹市区趁着人多,目光曾在那姑娘身上扫过几眼。

乌黑的发丝编成小辫,一身刺绣短上衣,下身是青色百褶长裙,裙面上缀满银片和小银铃。

瞧着像是西南苗巫族的装扮?

“是,如果她没有刻意错引的话,那那身打扮应是西南苗巫族。”

西南

苏珞浅心间一紧,纤指倏地紧紧攥住陆璟肆的手。

“四哥,阿兄曾去过西南。”

之前那些果脯蜜饯,便是苏珞允让人从西南带去裕京的,后来他因为要改道到江南巡铺,所以没有跟着那批药材货一起回京。

如果是这样,那这姑娘极有可能是苏珞允在西南时认识的。

可既如此,她为何对苏珞浅与陆璟肆起疑,从而盯着他们?

苏珞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和兄长,其实长得只有两三分相似。

她像阿娘,而兄长像阿爹。

那苗巫小姑娘总不至于单凭长相就认出她是苏珞允的妹妹吧?

陆璟肆知她心中所想,拉下她的手,捂在宽厚的掌心里,“放心,别忘了,我们还有户籍文书可证明身份。”

“无论是何种情况,她必然会跟着我们到扬州,届时她究竟是哪种身份,自会揭晓。”

“如今她以为自己在暗,我们在明,实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可以不变应万变。”

听到他的话,苏珞浅心下稍安,点了点头。

“那我们用完膳便回客栈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呢。”

“好。”

承蒙夫人抬爱

出了淮阴城,通往扬州的陆路皆是官道,虽要比水路多花些时间,但总归更安全。

因此陆璟肆最终还是决定从陆路去扬州。

由官道行了两日,他们一行人才终于入了扬州城。

古有诗人云,烟花三月下扬州。

扬州自古以来便是富庶之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街市繁华,琼楼商铺无数,从珠宝布匹到茶叶美酒,做各种生意的都有。

街道上熙熙攘攘,当真是繁盛荣华。

苏珞浅仍旧是一身富贵女老板的装扮,与身旁的陆璟肆时不时低声说着话。

陆璟肆扮演倒插门随时随地要哄夫人开心的郎君扮得越发娴熟,两三句话便惹得苏珞浅低眉浅笑。

在他们身后,是承影和泽兰银朱领着仆人和马车。

从淮阴到扬州,有心人早已将江都女富商的名头传过来。

是以现下他们入城,有人好奇地盯着他们瞧,便也不觉奇怪。

苏珞浅仿似未觉察到这些目光一般,带着众人停在一间客栈前头。

她微微抬眸,似是在打量这家客栈的装潢,里头的掌柜已经眼尖地瞧见人,连忙迎出来。

乐呵呵地笑着,“这位夫人一看便知是贵客,小店可是这扬州城里最好的客栈之一,无论您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选小店准没错。”

这掌柜的瞧着应是过了不惑之年。

苏珞浅美眸一顿,昂着白皙的下巴,莲步轻移,进了店门。

掌柜的连忙跟在她左右。

苏珞浅斜睨他一眼,淡淡道,“我可不止要住店,还要向掌柜的打听事儿呢。”

话落,她纤手掌心朝上,稍稍往后伸了伸。

泽兰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大块银锭,放于她掌心里。

那掌柜两眼放光,看着这银锭就在自己跟前来回晃,嘴角的弧度如何也下不来。

急急谄谀道,“您放心,鄙人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苏珞浅淡淡应了声,轻飘飘地这银锭抛落在柜台之上,“这还差不多。”

掌柜的连忙捡起银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