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让泽兰待在这儿。

热水温暖舒缓,包裹着她娇软的身子,正好到她肩下。

她拿起巾帕和花皂,细细擦拭。

末了,便双手搭在浴桶边,轻轻趴着。

入眼的是沾了水珠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有昨夜被某人掐出来的指痕。

苏珞浅面色一红,心底只觉得以后不能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了。

想来之前她在崔安岚面前胡乱说的“毫不节制”真不是在冤枉他。

每每他这样发疯,她都得睡上一整个白天才能缓过来点劲儿。

思及此,苏珞浅有些郁闷地轻拍了下水面。

明明用力气的都是他,怎的反倒她像是那话本里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书生一般。

今日原本还打算要回苏府的,现下也回不成了。

想到崔安岚和苏府,苏珞浅倏地记起之前那本被她缩进妆奁里的蓝皮本子。

她心念微动,从浴桶里起身,拉过搭在屏风边角上干净的衣衫,给自己披上,回到主卧。

银朱领着人进了小浴间收拾东西,泽兰则是上前来,准备为她梳发。

苏珞浅从铜镜中抬眸看她,“陆璟肆不在府里吧?”

泽兰摇头,“不在的。”

“晨间王爷回府刚沐浴完没多久,就被圣上召进宫了。”

“那就好。”

她要看这本书,还是趁他不在府里看比较好一点,免得看一半被抓包,那就太尴尬了。

“今早奴婢听说,昨夜群芳楼死人了。”

闻言,苏珞浅秀眉微扬,“是怎么回事?”

泽兰一边给她梳发,一边说道,“听说是永定侯次子和许国公府的大公子争花娘,酒吃多,一花瓶把人砸死了。”

许国公府大公子,许斌?

苏珞浅眸光微顿。

所以,昨夜陆璟肆应是为了这个案子出去的。

说到许国公府,泽兰便想起之前许茵及笄宴上的那些事,正要继续说些什么,苏珞浅已经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目光落在妆奁上。

她朝泽兰摆了摆手,“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待泽兰出去后,她才从妆奁里将本子拿出来。

甫一打开,里头那千奇百怪的姿势令她眼花缭乱,面红耳赤。

但为了自己的小腰着想,苏珞浅还是忍着羞怯,带着研究账本的认真劲儿,仔细翻阅。

一直到接近酉时,陡然听得外边泽兰高声唤了句,“参见王爷。”

苏珞浅这才手忙脚乱地将本子又塞回去。

但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脸蛋此刻已经红得不像话,自己身上的衣衫轻薄,她起身寻了件外衫披上。

系带还没系上呢,就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和他低沉的嗓音,“准备传膳。”

福临领了命,转身离开。

陆璟肆一绕过屏风,就瞧见苏珞浅侧背对着自己,收腰挺脯地在系系带。

他大步朝她而来,刚欲伸手帮她,就看到她略带慌乱地转过身,“我自己来便可。”

这系带到了他手里,是系上还是扯下,那便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