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黄昏邀请鞠草。开玩笑,先前苏迎袖不是在打f4的主意吗,老子也动一动鞠草。

“不了。”鞠草抽了一口烟:“我不了解你其实,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不太想换环境。”

“那么,这件事就此打住。”黄昏笑着伸出手去:“大家以后多来往。”

二人握手。

一颗钉子打了进去。

这件事情一过,王茹足足有一星期没理黄昏。她感觉,黄昏有点变了,变得有点让人无法捉摸。不过,也可以理解,好象商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一大早,黄昏还没起床就接到一个电话“喂”了半天。才听出是杨柳地声音。那个大学文学社的女社长。

杨柳在电话里说:“有空吗?快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大姐,我还在睡觉。”黄昏有点不高兴。

“起来吧,好事情。”杨柳的声音有点兴奋:“你那首诗被诗刊看上了,准备发表。而且是首页。现在,诗刊的编辑想见见你,商量一下修改的事情。”

“靠!”黄昏不禁骂出声来:“这诗还需要修改吗?奶奶的,这个狗屁编辑也未免太自大了点。”他本身对诗歌没什么认识。且不说舒婷这首致橡树本身就非常完美,增一寸则肥,减一分则瘦。就算另外拿一首非常垃圾的现代诗让黄昏修改,他也无从下笔。总不可能让他先写一段话下来,然后再猛敲回车键,把它拆成几行。那样,写诗也太简单了点吧?

不过,一见到那个编辑,黄昏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人家根本就没叫黄昏修改那首诗。实在是杨柳带错了话。

诗刊社原来在沙滩,后来迁移到虎坊桥。是一栋有点古旧的建筑物。青砖碧瓦,估计是民国时期地产物?

黄昏的责任编辑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小老头,说起话来带着痰音,中气十分微弱。黄昏和他说了半天话,耳朵都听尖了,他不禁有点后悔“老子一大早懒觉不睡,跑过来听这糟老头说废话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二三十块钱的稿费?真是糊涂了!”

“我叫柳青青。”老人自我介绍,然后又给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了一大串头衔。什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联会员、现代诗歌研究会会长、北京市朝阳区政协委员等等,试图从黄昏眼睛里看到崇拜。可惜黄昏却不上道,大大地打了一声哈欠,问:“编辑同志,有茶喝吗?口渴死了!”

“我给你倒。我给你倒。”杨柳笑吟吟地跑去泡茶,显然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

“你们认识?”黄昏看到他们彼此熟悉的样子,问。

“呵呵。”杨柳端着茶杯跑过来,骄傲地回答:“是我父亲。国家一级作家。我随母姓地。”

“早说嘛!”黄昏连忙坐端正,掏出香烟递过去:“伯父,请抽烟。杨柳,你要吗?”

“不会不会。”杨柳连连摆手。

柳青青同志不为人察觉地瞄了一眼烟牌子,然后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很享受的模样“烟味道不错。以前没抽过。”

黄昏有点不好意思:“云烟,新出地,六十多一包。改天我让杨柳给您带两条过来。我和杨柳是老朋友了。一点心意。”

“那好那好。”柳青青便不推辞。

他沉吟了半天,将今天叫黄昏过来的来意说一遍。原来,老编辑看了黄昏的那首诗之后立即激动起来,觉得自己又发掘出了一个很有潜力的大诗人,怎么着也得收归自家门下。将来,弟子有出息了,自己这个师傅也有面子。索性决定,首页刊发。

不过,诗刊的头版没有只发一首诗的先例,一般都是以组诗的形式而推出。也就是说,一个总题目,拟定一个大的氛围,然后下面跟上几首。比如组诗乡村是总标题,下面是几首炊烟、麦子、我地土地之类的跟进。

黄昏组诗地题目老编辑已经想好了,就叫着冬日私语。除了,致橡树,他还打算让黄昏再弄三首,凑一个四季发财之数。

听到这个题目,黄昏寒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这,这也太小资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