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荆州刺史,我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和他勾结,这信一定是假的!对,一定是假的!”看着正宣帝阴沉怨怒的眼神,齐王瞬间便慌了。

正宣帝咪着眼睛盯着齐王,面色阴沉沉的,饶是早便胜劵在握的端王,这会也有些瞧不出他的心思。

见正宣帝不说话,齐王干脆竖起手指立誓道,“父王,儿臣对天发誓,若儿臣与荆州刺史勾结贪污税银,那儿臣不得好死!”说完,他见正宣帝仍旧不为所动,他忙又补了一句道,“若儿臣说谎,那儿臣这一辈子都彻底无缘储君之位!”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朝堂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都被齐王吸了过去。

虽然正宣帝已有立储君之意,可是,只要这道旨意一日未下,那齐王这话就能称得上大逆不道,但凡只有有点脑子的人,他都不敢说出这话,可偏偏这会齐王就说了。

但也正因为他说了,不管是正宣帝还是朝臣们都开始怀疑这信是不是有问题——若不是被逼急了,齐王何必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就在众人暗自思忖间,死寂的朝堂上终于被一道厉呵声打破了。

“混账!”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真的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您要为儿臣做主啊!”齐王说着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边高呼着自己冤枉,一边抬手不停的抹着泪。

而正宣帝此时心里也终于犯起了嘀咕。

或许,齐王他真的是冤枉的?

“谭爱卿,你这信是从哪来的?”正宣帝抬眸望向左都御史道。

“回陛下的话,这信是有人刻意送往微臣府上的,虽然微臣不清楚这人是谁?可是,微臣和锦衣卫的人验证过了,这信确实是前荆州刺史王子昂的笔迹无疑!”左都御史抬手朝正宣帝一揖,他面无表情的复述道。

听完他的话,端王扰在袖中的手松了松。

幸好岳父没有将自己供出来,否则……他还真不好将自己摘出来。

明明证据确凿,可肖远厮竟然还敢抵赖,为了摆脱嫌疑,他竟然连那般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他就一点也不心虚吗?

“锦衣卫?”听到锦衣卫的名头,正宣帝一时又犹疑了起来。

“是,陛下若不信可以召锦衣卫指挥使夏大人觐见!”左都御史抬眸看着正宣帝一字一句道。

正宣帝眸心一沉,可最终,他沉沉的摆了下手。

一旁的刘公公立时会意过来,他忙朝前走了一步,随后抬头扯着声音大声道,“陛下有旨,传,锦衣卫指挥史夏钰觐见!”

你是个瘸子

紫宸殿中安静极了。

尤其是当夏钰证实那封信,确如谭御史说的那样,是荆州刺史王子昂的亲笔手书。信是真地,陆湛查缴出不地银子也是真的,那信中所述之事……

眼见朝官看自己地眼神都变了,齐王越发焦躁了,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夏钰道,“夏大人,你当真瞧清楚了么?”

谭御史这老爷是肖卓那厮地岳父,今日这事定是肖卓在背后捣鬼,只是……

夏钰,他什么时候也被肖卓那厮给收买呢?

“回殿下的话,信中字迹确是出身前荆州刺史王子昂之手,若殿下有疑虑的话,也可请大理寺的人再次查验。”夏钰面无表情的看着齐王道。

“夏大人,你该不会是被某些人给收买了吧!”齐王瞪着夏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

“殿下,微臣说,若您有对这信有疑虑,您可以找一个您信得过的人来查验真伪!但您要说微臣被人收买,殿下,您可有证据?”夏钰冷冷的盯着齐王道。

齐王显然没想到夏钰会如此驳斥他,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愣神。

可齐王虽然愣神,可站队在他身后属官不蠢啊,他准确抓住了这其中的破绽,“陛下,此事事关王爷清白,且王爷与谭御史又各执一词,依微臣拙见,要想迅速查清此事,只需将送信之人叫过来一问便之。”说到这,那属官微微一笑,随即转脸面向谭御史道,“谭大人,不知道,送信给您的那个人是谁?”

“本官斯以为,查验信中所述之事是真是伪才是最最紧要的事!张大人,你救着送信之人不放是在本末倒置!”左都御史冷冷的凝视着说话的那人道。

“可下官认为,将送信之人找出来也是在查证此事真伪!”那人不卑不亢的回嘴道。

“张大人想将送信之人找出来,究竟是想查证事情的真伪,还是想要杀人灭口,亦或是还有别的打算……这些尚还说不准!送信之人之所以隐匿身份,说不定就是担心这一点。”谭御史睨着这人冷笑道。

“谭御史,陛下面前你休要血口喷人!”

“本官也只在说出自己的猜测罢了,张大人您这么激动做什么!”谭御史冷笑道。

“猜测,您上来便弹劾齐王殿下难道凭的也只是猜测么!”张大人怒道。

“弹劾纠察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既然有人给我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