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的望着陈夫人道。

陈夫人忙用力的点了点头,她斩钉截铁的向自己家女儿保证道,“真的!娘向你保证!”

再怎么说,这事若闹出来,对谢妩的声誉也有影晌,谢妩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做!大不了,她将礼物再加重一些!

“娘……”陈嘉柔委屈的喊了陈夫人一声,而后,她将脸深深的埋进了陈夫人怀里。

“唉!娘在!娘在!”陈夫人心疼的应了一声,揽着陈嘉柔的手也越紧了。

没有人注意到,刚刚还如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安的陈四姑娘,此刻唇角竟划过一丝极为阴冷的笑意。

她当然知道谢妩不会将这事说出来,可她要的,却不仅仅只是这样!

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那如炼狱一般的日子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更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切的一切全因谢妩而起!她才是害她落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

她必须得补偿她!否则……

她不介意鱼死网破!

陈嘉柔的这些心思,陈夫人和陈嘉言并不知道。

虽然,陈嘉言有些心疼自己的妹妹,但她也知道,她这担心实在是多余,阿妩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否则,她又何必亲自冒险去将她救回来?

比起这些,她更担心的是母亲。

听她刚刚那话的意思,她似乎还没有放弃要在京城为她和阿柔寻一门婚事的主意……

想到那日她在阿妩面前的保证,陈嘉言心里不由犯了难。

她该怎么劝说母亲了?

若不然……

她去将那封信偷出来?

想到此处,陈嘉言忽地便下定了决心。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只是,下定决定的陈嘉言并不知道,她想要偷出来的那封信早就到了谢妩手里,并且化成了灰烬不复存在了。

陈夫人送礼

“听说,齐王亲自去了趟大理寺监牢,可杨鹤丰的嘴硬的很,硬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碎玉一边替谢妩按捏着肩膀一边对她道。

听了碎玉这话,谢妩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

见谢妩无动于衷,碎玉眼珠子一转,脆着声音又道,“对了,齐王偷摸着还带了一个人进去,姑娘,您猜猜那人是谁?”

谢妩斜眸瞟了碎玉一眼,她弯了弯唇角,没有接碎玉这话。

见谢妩不搭理自己,碎玉也不觉得尴尬,她笑了笑,自己又将话接了下去,她道,“是杨夫人,也不知道齐王是怎么说服杨夫人的。”

谢妩勾了勾唇角,她道,“难道这不是你家主子给齐王出的主意?”

碎玉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而且,姑娘,奴婢的主子不就是您么!嘿嘿!”

谢妩瞥了碎玉一眼,对她这话不置可否。

见自家姑娘又不搭理自己,碎玉嘴巴一撇,她收了手,从谢妩身后走到跟前,而后有些委屈的看着谢妩道,“姑娘,您今个儿是怎么?怎么奴婢说什么话,您都不接啊!”

一听碎玉这话,谢妩秀眉忍不住又挑了挑,她看着碎玉道,“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今个儿一早又是给我捏腿,又是给我锤背的,你觉得,我能搭理你吗?”

“嘿嘿,还是姑娘英明,其实,奴婢也没啥大事,就是,就是公子她说给您选的两个人到了,公子想让您看着安排一下……”看着谢妩潋滟却又清冷的眸子,碎玉忽然心虚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刚刚还在信誓旦旦的说,她的主子是谢妩了。

“让他们先在前院呆着吧。”谢妩冷声道。

“姑娘……”碎玉还想说话,可才刚开口唤了一声‘姑娘’,那边,谢妩便冷不丁一记眼神朝她扫了过来。

算了算了,反正公子让她带的话她已经带到了,至于其他……

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做得了姑娘的主啊!

碎玉低着脑袋忍不住替自己长长的哀叹了一声。

也正因为碎玉低着脑袋,所以,她没瞧见谢妩唇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不过,连杨夫人都没有说服杨鹤丰,这多少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难不成,杨鹤丰还对太子报以希望?

可是,不应该啊!秋后处斩的圣旨已经下了,除非……

太子已先齐王一步答应了杨鹤丰的条件,否则,实在说不通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杨鹤丰和太子是不是达成了某种约定又关她什么事?她一个闺阁姑娘,操心这些做什么,该烦恼的人应该是陆湛啊!

就在谢妩暗自自嘲时,觅月却忽地躬身走了进来,“姑娘。”

“怎么了?”谢妩看向觅月,道。

“是舅夫人,舅夫人领着表公子和表姑娘来了,现下正在夫人院里……”说到这里,觅月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而后她才接着道,“夫人遣了芜青姐姐来,说请姑娘您过去一趟。”

听了觅月这话,谢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