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平。”

阿亚拉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你是在说笑?”

“我很认真。”

“这和你针对九头蛇,摧毁海德拉有什么关系?”

“我针对的是黑死病,它是寄居在欧罗巴大陆上的毒瘤,破坏了欧罗巴内部的和平与稳定。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未婚妻雅典娜……我希望她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拿破仑七世顿了一下,“对你的期望我也是一样,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应该在香榭丽舍购物,在迈阿密海滩享受阳光,看看肥皂剧,敷敷面膜,而不是陷在这肮脏的淤泥里,为世界的不公付出青春。”

“这些你应该跟贝雷特大人去说!”阿亚拉的语气已经软化了下来。

“你知道我和她直接说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我才来找你。”拿破仑七世脸上泛起了苦笑,像极了一个痴情男子找女朋友的闺蜜帮忙调解矛盾。

“我什么做不了。”阿亚拉冷声道。

“我会给你的族人们一个法兰西身份,不管多少我都给,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后他们就能去欧罗巴的任何地方,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打工也好,学习也好,生活也好,都不会被驱逐……”拿破仑七世注视着阿亚拉,万分诚恳的说,“我可以用我神将的名义来发誓……”

阿亚拉完全动摇了,如果说让叙力亚恢复和平不过是水中望月,那么给予她的族人们一个合法的身份确实在拿破仑七世的能力范围之内,这个她曾经朝思暮想的条件,如今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我想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给你如此优厚的条件,也不可能做得到这件事。难道你想你的族人们,一辈子就为了九头蛇在贫民窟里做毒品包装工?一辈子在这个毫无希望的贫民窟里挣扎?想想你那些可怜的族人,想想那些可怜的孩子……”

阿亚拉垂下了头,她捏紧了拳头。

弥漫着臭味的空气凝固成惊心动魄的静谧,站在长桌旁的卡米尼斯紧张的望着阿亚拉,滚动了一下喉头。

拿破仑七世却淡定的收起了屏蔽器,蓝色的光泡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飞快的收缩,“你得快点做一个决定。”

阿亚拉看着蓝色的光圈在灰色的水泥地板上挪动,当快要到卡米尼斯背后时,她忍不住颤声问:“你要我做什么?”

……

成默练习瑜伽练习了四个小时,直到体内的能量存储到达了极限,依旧没能够等来今天的餐食,他走到了门边,不用附耳也能听到走廊上回荡着的锤门声。成默也挥舞起了拳头,狠狠的敲打着铁门。

不管多大声都没有动静,这证明了停火只是短暂的休憩,更猛烈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成默上次出去就观察到了每天送饭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即便有偏差,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那也就是说,现在大概是晚上七点到八点,如果等两个小时,送饭的机器人还没有来,他就会展开越狱的行动……

特里托湖畔的少女(7)

时间的指针在成默的脑海里一分一秒的旋转,距离他计划展开越狱行动的时间越来越近。渺茫而凶险的未来如冰冷的水一般蔓上了他脚踝。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气息在压迫着他,让他的心跳变的急促。

尽管成默已经有过好些次在悬崖上走钢丝的经历,却也难免心头焦躁。

被迫走钢丝和自己选择走还是不走,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撑着床沿从已经垮掉的床板上站了起来,想要深呼吸,借以平息急促的心跳,可囚房里的空气实在太过浑浊,这难闻的味道被猛然吸入鼻腔,让成默愈发的感觉到难受。

于是成默只能屏住呼吸,任由心跳的声音在耳膜里鼓荡。左思右想了片刻,成默走到墙壁边缘,紧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集中精神,将能量灌注在耳蜗中,以此来扩大耳朵能够接受的频率范围。

这个夜晚似乎比往常还要宁静的多,虽然成默看不见,却能凭借被强化的听力感知更广阔的范围。

飞鸟划破天际的振翅,地中海岸遥远的汽笛,汽车飞速掠过街道,这些声音将海德拉反衬的异常异常,而本该存在的黑市里的喧闹声以及地铁的震颤声全都难以寻觅。

“整个海德拉已经完全停摆了。”成默走回了床边,弯腰拾起矿泉水瓶将昨天还剩下的一点水,尽数倒进嘴里,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随后扔掉了矿泉水瓶走到了铁门边,将耳朵贴在铁门上。

此时走廊里已经安静了下来,犯人们大概清楚今天肯定得不到餐食,放弃了敲打铁门。

成默闭上了眼睛,再次将能量灌注进耳蜗,他听觉沿着铁门、墙壁向前摸索,全力搜索着那些模糊的声波,呼噜声、咳嗽声、咒骂声、说话声、撒尿声和电灯的闪烁声组成了无数凌乱的频率,汇集在他的大脑之中。

根据多普勒效应,距离越远,声音的频率越低。成默凝神分辨,找出了其中频率最低的一些片段。仔细分析了一下,发现监狱门口的守卫并没有擅离职守。

“那为什么他们不放餐食?”成默心中疑惑,认真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