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上布满尖刺,而且带有血槽,一入体中,鲜血顺槽流出,伤者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即使不是重伤,光流血也能流死一个人!

军医赶来,先把银针用铁钳夹断,然后对拓跋道顺道:“元帅,你忍着些!”说完用力一拔。拓跋道顺大叫一声,顿时就晕了过去!

完颜昌冲着侍卫首领一做眼色,拓跋道顺那一挡,把银针打偏,没能直接射死他,他想叫侍卫上前,趁乱再补拓跋道顺一下子。侍卫首领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包伤药。假装关心的样子,向拓跋道顺跑去,他这包药里混有毒药,涂到伤口上可以让血流不止,伤口无法愈合。而没有其它中毒症状,让人死了都不知道是伤药害死的!

可他还没到跟前,就被西夏兵挡住了,士兵们也不是傻瓜,是好人还是心存歹意。他们都是分得出的。金兵们一拥而上,嘴里吵着要看看拓跋道顺的伤势,其实却是在制造混乱。好让刺客再下手。见到就要发生火并,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元帅晕得太久,军医又是掐人中,又是捏手指,终于把拓跋道顺给弄醒了。

拓跋道顺一头的冷汗,醒来后,对手下将军们说道:“别信完颜昌的鬼话,就是他放地冷箭。他想要咱们替他卖命,兄弟们可不能上了他地当啊!”西夏兵都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现在也渴望着赶紧回国,在外面流血牺牲一点好处都没有,能带走的只有一身的伤疤。而留在金国的却是战友们地尸体。

拓跋道顺的副将吹起了西夏军特有地集合号角,这是只有发生了重大变故地时候。才能使用的紧急集结号令!混在金军中的西夏兵听到这个号令后,再也不管金国将军们怎么样的阻拦,都向拓跋道顺这里跑来,联军的九个大阵登时大乱,还没等骠骑军发动进攻,他们就先行崩溃了!

莫启哲在城下望去,惊疑道:“这是什么阵法?乖乖地,完颜昌真是厉害,排的军阵我怎么总也搞不明白!老韩,这是什么阵法,你认不认得?”

韩企先道:“不太清楚,从没哪本兵书上记载过这种阵法,难道是完颜昌为了对付我们,特地发明出的一种新式阵法?”

“可这种阵形也没法打仗啊,这根本就不是阵法!啊,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想引诱我军过去,他们知道先冲锋会吃大亏,所以便用了这招诱敌之计,想引我们上勾!”

韩企先点头道:“不错,想必正是如此!他们以为我们爱占便宜,一看到他们军中发生混乱,就会上前去打,结果正好中招!幸亏都元帅看穿了他们的诡计,要不然还真容易上当。都元帅,你的将才一点不比完颜昌差啊!”“嘿嘿,那是自然!不过这招倒是提醒了我,咱们来个反而用之。兄弟们不要管他们,让这群棒槌自己瞎搞去,咱们集中力量,先把城里地联军干掉,完颜昌一见他的部队就要玩完,定会着急,当然就要来救啦,他们一冲锋,那就请他尝尝泡蛋的滋味!”

莫启哲下了命令,后阵中地骠骑军齐向城中驰去,打算先把城里的联军杀光再说。杨再兴与木合它尔的两路先锋,和城里的联军差不多一样的数量,虽有百姓相助,但要收拾掉这好几万的敌人,那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可城外的大队一进城,战况登时改观,变成了一边倒,好几个骠骑兵打一个联军,那还有个打不过地,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先进城的联军杀了个七七八八。有的联军跑进了城内深处,但也只是少数的零星士兵,由耶律玉哥带着上京守军就可以解决,不用劳动大部队了!

杨再兴等人纵马出城,来见莫启哲,其余人马则又重新列阵。莫启哲笑道:“还挺快地,做得好,把里面的事都摆平了吧?”

“差不多了,剩了点儿收尾地战斗,耶律将军就能解决得了,不用我们帮忙了!”木合它尔笑道。

有了两员猛将在身边,莫启哲也是心神大定,他问道:“小皇帝没被联军抓住吧,要是受了伤,那就有些不妙了!”

“不太清楚,应该没被抓住吧,就算被抓住,也会被兄弟们救下来的。我们只顾着杀敌,小皇帝在哪儿还没来得及问!”

莫启哲想了想,不可能有什么事的,自己回来的还算及时。他又转头去看乱成一团的联军,越看越不对劲。这也不是小规模的骚动呀,联军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啦!

韩企先道:“完颜昌可真下功夫啊,为了引我们先冲锋,竟让士兵们真的厮杀起来了,这可都见血啦,好象还有所减员,这本钱也下得太大了吧!”

又看了一会。莫启哲忽道:“不对,这不是假的,这是真地在火并啊!联军是不是起内哄了,难道是西夏军哗变了?”

身边众将一齐拍手,都欢喜地叫道:“都元帅说得对啊。这不是打架,这是火并啊,真刀真枪的开打!”

莫启哲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绝好的机会。岂能浪费!兄弟们,现在就拿起刀枪,冲锋陷阵去吧!”

骠骑兵齐声吆喝。纵马向联军冲去,联军内哄,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还是在就要交战时起内哄,这种美事估计是金国开国以来的头一次,骠骑军当然有义务去捧场啦,给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