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消耗了太多时间,后面的内容只能长话短说。

在最后离开前,疏白想了想认真道,“谢谢。”

靳文修挑了挑眉。

“我知道的,你一直在证明给我看,从很久之前到现在。”

“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的想法。”

疏白紧紧抱着纸卷,轻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感情。”

既然换做靳文修不打算明说,他就以这种方式让靳文修心底清楚。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在给他答案。

话落,在靳文修晦暗不明的目光下,疏白将联名状交给对方后不再停留,转身向着长廊深处走去。

或许今天,他是真正有些明白靳文修了。

“这案子之后就交给中央审讯庭负责了。”

熟悉的铁门推拉声在耳边响起,检察官将疏白带回了准监狱。

里面一如离开时潮湿阴暗。

“如果真有冤屈,那祝少尉早日洗清。”检察官平淡道,算作是一份道别。

他将铁门锁好后就离开了这里。

疏白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直到大门完全锁好后,他才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脚步,走向了卫生间。

还算明亮的灯光下,他站在镜子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衣物。

或许是刚才跟靳文修的一番折腾,现在衣服凌乱了不少,幸好检察官没发现什么。

正收拾到衣领时,疏白注意到下巴上有一块儿红印子,他摸了摸,大概是刚才趴在靳文修身上时压得。

这样想着,他看了看掌心。

好像,依稀还能感受到拥抱的热度。

调查疏白的事正式由中央审讯庭接手,据说他们带来了洞心城最新检测装置,用于甄别监控真假,而两位人证也被带走审问。

或许是那天跟靳文修的一番交流,疏白已经彻底不在乎这件事了。

以靳文修的能力来看,完美收场应该很容易吧。

之后的几天,疏白对外面的动静全然不知,在准监狱里,没有阳光没有白天黑夜,终端也无法使用。

他只能感到时间的漫长,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每天门口的人送来一日三餐,伙食倒也没多差,油水也很足。

直到这天。

大门打开后,看守人一如往常在他面前的桌上放下一份食物。

疏白穿着灰白色的囚服,这件衣服的袖子有些短,伸手的时侯会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腕骨清晰突起,瞧着有些清瘦。

他将米饭从餐盘上拿下来,随后像是注意到什么,抬眼看了看守人一眼,一如之前冷淡的口吻,“不走吗?”

看守人微微垂着头,平时不怎么戴的帽子此时扣在头上,帽檐的阴影遮盖了大半张脸,使得看不清晰。

疏白看着他,声音冷了几分,“你是谁。”

他不是看守人!

“疏白阁下。”那人开口了,不是叫‘少尉’也不是单纯的叫名字。

而且,这声音很熟悉。

疏白大概猜到来人,他神色稍变,“是你。”

那天所谓‘证人’,潜伏在靳文修队伍的奸细。

疏白记得那天靳文修说的话,很配合地露出些许惊疑和厌恶,“你来做什么。”

惊讶是假的,但厌恶,多少有点真。

他很少讨厌什么,但与景斓有关的却真情实感的不想接触。

然而来人也不废话,他直言道:“阁下,您很快就要被判死刑了。”

疏白目光微顿,随即眉峰轻皱。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来人抬了抬帽沿,略有些阴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疏白,讽刺地笑了笑,“当然是靳文修不信您,听说连证据都不等团队验证,就直接给您定下罪行了。”

疏白心下略有些惊讶,但他清楚靳文修是为了尽快引人出来,可这是不是太着急了。

万一让白洞审讯庭的权威性受到影响怎么办,这对白洞日后的发展极其不利。

不过面上他还是装了装样子,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会信你?”

细作也不急,他料到疏白不会相信,就将终端里早就保存的视频开外放摆在了疏白面前。

画面里清晰放着审讯庭出的公告,底下还有些士兵在抗议,而从公告时间来看,已经是几天前放的了,但上面写的处决日期

疏白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果然就在今天!

“今天,就是您的处决日。”细作缓缓道,他特意放大了公告,让疏白看得更清楚。

疏白佯装出恼怒,“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做了假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在跟我炫耀吗。”

只是他这人情绪向来很淡,装也装得僵硬,幸好细作完全没注意到。

甚至略带轻蔑地笑了笑,“当然不会,只是这白洞的规则也不过如此,表面上打着公平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