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好好地喂个猫,端木家的纨绔子弟竟当街调戏她,“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叫端木诚的人,还想非礼我,被我教训了一顿。可是他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吓得p滚尿流,叫我‘谢姨娘’,他说我跟这个谢姨娘长得很像。蓝师兄,你从前在端木家认识这个谢姨娘吗?跟我像吗?”

撕裂般的疼痛骤然在x口泛起,蓝铮攥紧了手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少nv,她没有想起来,她若想起来了,只怕会用伞中剑指着他。

蓝铮若无其事地回道:“端木诚是端木家的旁族,我跟他没有来往,不清楚他家的事情,可能他认错了人吧。”他的确和端木诚没见过几面,端木诚来端木少陵家里也很少见谢晓棠。谢晓棠去世都十一年了,端木诚怎么一见到玉镜湖就认出了她还吓成那样?这非常不合常理。

按理说,一个旁支子弟,对长辈的妾侍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若是心存不轨,那也不至于害怕,除非,端木诚对谢晓棠做过什么亏心事。

谢晓棠的si,端木金母子是元凶,端木诚定然参与其中,亦是凶手之一,他亲眼看到谢晓棠惨si的模样,所以他见到玉镜湖时以为谢晓棠的鬼魂来找他复仇,才会吓成那样。

蓝铮这么多年都没有找端木金报仇,倒也不是顾念端木少陵那一点旧情,而是端木金背后有他不能动的人。只要那人还没有放弃端木金,他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要了端木金的命,他要在那人眼皮子底下不动声se地除掉端木金,就必须设一个完美无缺的局。

在部署完成之前,不能有任何差错。

仗着有那人撑腰,端木金肆无忌惮,到处搜罗江湖杀手对付蓝铮。他不希望玉镜湖想起旧事,除了怕她接受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最担心的是她不管不顾地去找端木金报仇,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对抗端木金背后的势力,贸然报仇,就是以卵击石反害自身。

暂时不能杀端木金,还不动不了一个端木诚么?

蓝铮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杯,心里已有了计划,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瞳孔里雪亮的光,端木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晚上蓝铮还是打地铺,他买不到玉镜湖指定的衣裳,另买的十套衣裳她只看了一眼就不管了,“买这么多g嘛?没我要的那件,你就继续睡地上吧。”

蓝铮很了解她的喜好,这些衣裳的确是她喜欢的风格,可它们和她买的那一件,很不一样。

那件被蓝铮ch0u风撕掉的衣裳,是她凭借自己能力赚来的钱买到的,她去天衣阁开开心心地挑选最喜欢的衣裳,作为东奔西跑大半年给自己的奖赏,对她而言意义重大。蓝铮买的这些是为了赔罪,为了讨她的欢心,好让她结束对他的禁制。

哼,哪有那么容易!

七月十七的月亮仍然圆似银盘,如水月光透过窗纱洒入房间,朦朦胧胧如烟如雾。蓝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陈年往事如鲠在喉,一闭眼就看到棠姨站在他面前,将怀中熟睡的小nv孩交给他,倏尔化作乱葬坑里面目全非的惨状。

蓝铮心乱如麻,仿佛有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憋闷得无法呼x1,他索x披了衣服出去透气。

玉镜湖也醒了,她看到蓝铮轻手轻脚走出去,现在三更半夜他出去作甚?梦游了?她不放心,就跟了上去。

这个宅子不大不小,房屋错落有致,假山池塘小花园也一应俱全,月se透过路边的竹叶缝隙洒在卵石路上,朦胧的影子随风摇曳。曲径通幽,夜晚的这条路,通往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玉镜湖看到蓝铮的背影消失在竹影深处,加快脚步追上去,拐了个弯却不见蓝铮的踪迹,周围假山嶙峋,在夜se里依稀有些狰狞。

找不到蓝铮,玉镜湖这才发现周围几条分岔路,都铺着鹅卵石,两边凤尾森森,竹叶在风中簌簌轻响,每条路看起来一模一样。

玉镜湖一愣,该走那条路回去?她居然迷路了,这一怔之间,手腕突然被抓住,猝不及防地被牵引着一个转身,她被压在了假山的石壁上。

这鬼魅般的身法,是五毒的穿风。

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微微上扬的唇角g起一缕浅笑,七分暧昧三分邪气,另一只手撑在她头顶的山壁上,蓝铮倾身靠近,凝视着玉镜湖的眼睛,轻声笑道:“你在找我。”

骤然被蓝铮圈在一方狭小空间之内,周身全是他的气息,玉镜湖心跳一乱,脸颊微热,撅嘴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我以为你梦游,不放心才跟着你,结果你吓我一跳。”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困不困?”蓝铮伸手掠过玉镜湖额前被夜风吹乱的头发顺至耳后,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你刚才把我吓jg神了。”

蓝铮搂着着玉镜湖飞身跃上了房顶,夜空万里无云,明月清辉映照万里山河,照着这处安静的宅院,和屋顶两个长夜无眠的人。

“月亮真美啊,明明是同一轮月亮,在天香谷和开封看起来竟然觉得很不一样,在燕云大漠看起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玉镜湖依偎在蓝铮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