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上。

沈术的意识逐渐模糊,胃疼疼的睡不着,可酒精又让他有些昏沉,就这样一路半昏半醒的到了贺云深住的地方。

除了盘山公路上面被包下来的整块地,贺云深住的地方是整个x市公认的的富人区,云景苑。

沈术在这时睁了睁眼,昏睡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他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小区门口的保安室,笑了笑:“王叔还在这儿呢。”

贺云深瞥了他一眼,见对方笑容有些勉强,知道沈术胃难受,但还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他念旧。”

沈术顿了顿,随后抬头看着贺云深,抿着唇道:“你骂我。”

贺云深同少年对视,对方整个人陷在绒毯子里,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曲起,双手按着胃,像是被绑在上面不能动弹似的,唯有抬起的头扬着天鹅一般的脖颈,他只是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沈术又接了一句:“骂的好凶。”

沈术以前也是住在这里的,准确来说是四年前,大学之前他都是住在这里的,和他父母,还有贺云深。

只是后来他家遭逢变故,他父母也离世了,这里的房子又被法院收去拍卖,他住不了了,也就离开了。

贺云深回来后问过他要不要来这儿住,他拒绝了。

贺云深看着沈术一脸委屈的模样,知道对方是在演戏,可又忍不住心软,转开了话题:“到了,下车。”

他转身要去拉车门,却在下一秒顿住了伸出的手。

沈术一个翻身,整个人挪到了贺云深的腿上,贴住了对方,他几乎能听到贺云深胸膛的心跳声,扬唇道:“我难受,下不了车了。”

贺云深垂了垂眸,一把将人抱起下了车。

“吴阿姨,炖个养胃汤。”贺云深进了门便先嘱咐保姆,而后便将人抱着上了楼。

吴琴看着贺云深怀里探出来的一个金色的脑袋,颇为新奇,忙应声道:“好嘞。”

沈术还没说话,先被贺云深扔到了床上,那人留下一句“我去拿药”便又下了楼,留沈术一个人躺在床上。

没一会儿贺云深便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杯水和一盒药,他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前面窝在床上却连杯子都不扯一下,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中,也不怕冻着,他蹙了蹙眉,对沈术道:“先把药吃了。”

沈术没动,甚至没有理会贺云深。

贺云深觉着不对,弯下身凑近沈术,只见少年蜷着身子,两只手按着胃发着抖,他伸手去握沈术的手,想让对方坐起来,却发现少年手上的力道大的可怕,几乎要将手掏进胃里,把那只胃捏碎。

贺云深眉心拧着,手中用力将沈术的手掰开,从胃部移了开来,失去了外力按压,沈术只觉得胃又疼了一分,挣扎着要甩开贺云深,贺云深一把将少年的两只手腕扣住按在了头顶,沉声呵斥:“别按,跟我去医院。”

沈术听到医院瞬间清醒了一些,连忙松了手里的力道,对贺云深道:“不去医院,我怕疼,你知道的,别人觉得有点疼的,我都觉得要疼死了,就是普通胃疼,不用去医院。”

贺云深见沈术没彻底失去意识,轻轻松了口气,他松开对方的手,道:“那先吃药,等会要是不见好再去医院。”

沈术乖巧的点了点头,坐起身接过温度刚好的热水和贺云深递过来的药送入口中,再次问:“贺云深,你现在还生气吗?”

贺云深瞥了他一眼,这一回倒是没有不理对方,而是反问他:“你还记得前两天是怎么骂我的吗?”

沈术一噎,他以为他应该是不记得的,因为这是已经算是他上辈子发生的了,都过去三年了,他怎么还会记得。

可事实证明,他记性还不错,贺云深一问,他脑海里便翻出了前两日的画面。

那时,他去找贺云深质问网上的金主是不是和他有关,那张狗仔拍到的照片很明显是他和贺云深在四年大学毕业后第一次重聚,那是一家不怎么隐蔽的咖啡厅,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刚从表演系毕业的学生,并没有正式进入到娱乐圈,所以也没有什么防狗仔偷拍的意识,而贺云深虽然是娱乐公司的总裁,但对于狗仔偷拍这种事也不在他的涉足范围,于是两人就在一家市中心环境算得上清幽的咖啡厅小聚了一下。

那张照片虽然没有拍到贺云深的正面,但沈术也一眼就认出来是他和贺云深,所以他去找贺云深对质,但说是对质,其实他心底早就认定了是贺云深为了报复他拒绝了回云景苑的手段。

于是他也根本不听贺云深的解释,看着网络上的那些谩骂诋毁,他将那些恶毒的词汇劈头盖脸的还到了贺云深的身上。

沈术的药效还没有那么快起,明媚张扬的脸上仍旧是苍白的,可他的笑却没有因为他虚弱的脸色而变得不好看,反而有一种病态的美感:“那贺总倒是说说我当时都骂了些什么?”

贺云深被沈术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一声,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坐在床边的沈术,抬手托住少年手里喝了一半的水杯,低声道:“那看来你需要我帮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