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这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也是我最大的快乐……”

成默举起了酒杯,“我曾经问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不是‘快乐’?这个问题在现在看来都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但即便肯定的答案被视为公理,也不可能结束争论。因为我们每个人对‘快乐’的定义不一样,有些人追求眼前的极致快乐,即便它很短促;有些人追求细水长流的快乐,即便它不够刺激;有些人追求一个人独断的快乐,即便它很渺小;有些人追求普遍的快乐,即便它需要牺牲……经过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年轻的时候大多数人更偏向于前者,而等年纪大了之后就会觉得后面的才是‘快乐’的定义……”

说到这里成默闭上了眼睛,他仿佛看见了谢旻韫也坐在其中的一个座位上。

沈幼乙还以为成默说完了,便也站了起来举起了杯子,微笑着说道:“你才多大啊!说话不要老气横秋的,成默同学,你可大学还没有毕业呢!”

“虽然大学没有毕业,但是已经是有老婆有女儿的人了。心理上必须得成熟啊!而且我真的说的是自己的亲身感悟。”

“好吧!好吧!我伟大的哲学家!”

沈幼乙要和成默碰杯,成默却把杯子缩了一下,“我还没有说完呢!”

“我不打岔了,你继续。”沈幼乙很是歉意的说。

成默的视线从沈幼乙染着晚霞的羞涩脸庞缓缓的移到了成灵鹿天真烂漫的稚气小脸上,再接着他看向了清冷高洁的雅典娜须臾,才收回了目光,再次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了谢旻韫的面容,他轻盈但庄严的说道:“我想说的就是——你们的快乐,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他睁开眼睛,从沈幼乙开始碰杯,“谢谢你们陪着我。”

清脆的碰杯声在客厅里回荡,在充满爱的傍晚,和荡漾着炮竹声的除夕。

沈幼乙站在窗边落霞中,也不知道是她点燃了天空,还是天空映照了她,她注视着成默将酒一饮而尽,也将杯子里的酒款款的饮尽,随后低着头用细细的声音说道:“那……你是我的小说,你是我的诗歌……”

这情话让成默心中甜蜜泛滥,注视着女儿就愈发的喜爱,给自己再次倒了一大杯酒,对挥舞着小勺子一心只想吃饭饭的成灵鹿说道:“小鹿,爸爸祝你茁壮成长,将来能跟你妈妈一样温柔美丽,跟你三妈一样聪明强大!”

沈幼乙扭头将放的稍远的果汁杯递给成灵鹿,对成灵鹿说道:“爸爸在跟小鹿敬酒,小鹿要怎么说啊?”

成灵鹿抱着杯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她望着成默再次模仿蜡笔小新的声音喊道:“小狗!小狗!”

成默条件反射的“汪、汪。”叫了两声,沈幼乙没好气的笑了起来,捏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蛋说道:“这可不是小狗,这是爸爸!快叫爸爸,不叫爸爸,妈妈不喜欢你啦!”

“可可……他是小狗狗啊!”成灵鹿抱着果汁杯嘟起了小嘴,“妈妈……你……你不是说……不能随便便……叫爸爸?”

沈幼乙都有些无可奈何,成默便笑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叫什么没关系。”他弓着身子碰了一下女儿手中的果汁杯,“反正我们家小鹿将来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孩。”

成默再次将杯子里的酒喝干净,给自己添上之后,看向了雅典娜,“这是我们作为家人过的第一个年,希望不管过了多少年,我们都能一家人坐在一起。谢谢你给了我团圆的定义。”

雅典娜也举起了杯子和成默碰了一下,她先是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又看了看一旁的沈幼乙和成灵鹿,最后才看向了成默,点了点头说道:“我好像也懂了点什么叫做家人了,不过还得做更深入的观察……”

成默喝完了酒,由衷的笑着说:“那就观察一辈子。”

雅典娜很是随意的“嗯”了一声,像是回应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接下来的气氛和睦到不行,沈幼乙刚开始还跟雅典娜说着客气谦虚的话,又是说麻烦她下午带小鹿了,又是说她做的菜比较一般,希望雅典娜不要嫌弃。但雅典娜完全被沈幼乙的菜给折服了,吃到筷子都停不下来,根本都没有办法应付沈幼乙的寒暄。看到雅典娜不怎么顾及形象大快朵颐的样子,刚开始沈幼乙有些诧异,后来被雅典娜真诚不做作的姿态所打动,脸上就只剩下姨母笑了。

除了陪两位老婆喝酒,让气氛融洽一点,成默吃饭也不忘记跟女儿搞好关系,眼见女儿对自己越来越不陌生,成默心里真是美滋滋。和和美美的吃完了年夜饭,四个人又步行去江边放了焰火。

大概是对春晚都没有太多期待的缘故,不少留在星城过年的人都选择来湘江边放烟花,这里是星城为数不多的指定烟花燃放地点。

成默买了一车烟花在一处宽阔的小广场上燃放,戴着毛线帽子和小手套的成灵鹿凝望着火树银花的焰火开心极了。成默怕女儿被烟花伤到,牵住了女儿的手,第一次成功握住女儿小手的成默,居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晚上回到酒店,沈幼乙最终没有拗过成默,选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