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之外,还受了什么伤。猛听得这将军料到自己身份之后,竟还要杀人,莫启哲不由得一阵心寒,这人好狠毒的心思啊,他可不象是平常的带兵将领,纯是一个杀人机器!

莫启哲心念转动,他到此地步,料知命悬人手,哀求也是无用,眼前只有胡诌,再随机应变,他笑道:“这位将军此言差矣,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刚才又不知我是谁,虽然对我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无礼,但我是何等人,所谓宰相肚中能撑船,我这都元帅的肚里就算撑不了船,但划几只木筏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怕我日后报复那是大可不必,本帅岂能如此斤斤计较!”

他这番话说得好听,把自己标榜成一个不计前嫌的大度君子,实际上他身处险地,这番话说出口,就算不是求饶,但求饶之意也是一览无遗!

船板上风大雨大,后面又有骠骑军舍命相追,那将军哼了声,道:“先带进舱里再说。”

一名杀手抓着莫启哲的后领,把他提入船舱,而春风则由两名杀手架着跟随在后。此时杀手们早已看清了春风的如花娇颜,但他们下手杀人虽狠辣异常,可在个人品质方面却比莫大色狼不知要高出多少,即使面对这绝色美女,他们也没有上下其手的大占便宜,吃春风的豆腐。

莫启哲见他们没有趁机调戏春风,心中稍定,暗道:“他妈的,就凭你们没为难我的小宝贝儿,等我手下追来之时,老子便给你们留个全尸!”

一进船舱,莫启哲只觉得灯光耀眼,从外面黑暗之处刚一到灯光明亮的舱中,他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把眼睛眯了起来,莫启哲抬头向舱内看去。只见舱中坐了满满一屋子人,足足有三十余员战将,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姿态不一,但表情却是相同,都是一脸的焦急之色。

当中为首的一员大将,也是身穿都统服色,满脸的胡子,神色憔悴,他一见那杀手将军带着两人进来,忙问道:“朵儿斤总管,你抓到了杀害完颜将军的凶手了?”

这杀手将军名叫朵儿斤,是金廷大内侍卫副总管,他手下的杀手真正身份也都是大内侍卫,只见他很不屑地把嘴一撇,道:“抓到了,也不知有什么难抓的,哼!”一名侍卫也冷声讽刺道:“世上废物特多,可笑的是这些废物总是把别人也想成是废物,须知世上之人并不都是只会吃饭的饭桶!”

那将军一听侍卫话含侮骂,气得腾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按佩刀刀柄,双目向他怒目而视。

朵儿斤“嘿嘿”冷笑了几声,道:“蒋都统不必生气,他说的是废物,你如此生气,难道说自认为是废物吗?”

他这话一出,满屋的将军一齐向前踏了一步,右手全都抚到了刀把之上,他们这几日连着遭这些大内侍卫指桑骂槐的侮蔑,实已忍无可忍,今晚又听这朵儿斤指名道姓的骂人,那可真是不能再一味退让了,朵儿斤如不道歉,今日便要他血溅舱中!

那几个大内侍卫毫无惧色,他们是皇帝亲信,向来不把外官放在眼里,何况这许多时日来水军将领始终没有抓到明教凶手,而他们一来就抓住了春风,自然就由瞧不起的程度上升到了蔑视。这些侍卫一见水军将领们要翻脸,他们也齐齐拿出兵器,站到了朵儿斤的身后。

眼看着一场火拼就要开始,莫启哲心中大喜,赶情这些人不是一路的啊!这可就好办了,老子别的本事没有,浑水摸鱼的功夫可不是白盖的!

他急忙道:“蒋都统,蒋都统!你认不认识我啊,我是莫启哲啊,是都元帅的手下!”

这水军都统姓蒋名山,是完颜宗强的副手,完颜宗强死后,这些日子便由他来指挥水军,本来是要进临安支援金军的,可偏巧遇上了朵儿斤他们,朵儿斤用圣旨硬压水军,结果现在造成金国东西两路军齐败,战机一失再失,再这样下去的话,这支水军极有可能被宋国的水军歼灭,金国陆地上的战斗都失败了,水上的就更别提了,金国的新建水军岂是宋国百年称雄的水师之敌。

蒋山一直想进临安去找莫启哲,这莫启哲是都元帅完颜宗望的心腹手下,而这支水军又是完颜宗望亲弟弟的部队,所以蒋山自认为他和莫启哲应该算是一个派系的,他在这种危急时刻去投靠莫启哲,料想这位骠骑大将军不会不理自己的死活。可这位大内来的朵儿斤就是不许蒋山进临安,朵儿斤怕莫启哲再增实力,有了水军他岂不是更强大了,带给金国的潜在威胁也必会更大。

忽听莫启哲自报姓名,蒋山一愣,他虽不认识莫启哲,但骠骑大将军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也顾不得和朵儿斤一般见识了,踏前几步,走到了莫启哲身前,问道:“这位将军,你说你是莫启哲大将军?你说的是真是假?”

莫启哲这时浑身被大雨浇透,狼狈不堪,但他身上穿的都统盔甲却假不了啊,他苦笑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今晚与宋军韩世忠大战,得胜还城之时,被”莫启哲忽想可不能说春风是谁,这些人来路自己还不完全清楚,实话不必说得过早,他接着又道:“我偶见一绝色美女,心中喜欢,便一路追赶,想娶她回去做个做个押军夫人,谁成想刚刚抓到了她,却又被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