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晏忍俊不禁,笑着拉步重坐下:“你别老看他不顺眼嘛,日后我不在了,还得麻烦你多替我照顾照顾他。”

“照顾他?”步重叉腰,几乎气笑了,“小爷我能忍着不和他动手已经是极限了,还照顾”他忽然沉默下来,别扭半晌接着道,“但这要是你最后的愿望的话,我我、我”

松晏故意逗他:“你怎样?”

“我答应你就是了!”步重答应的不情不愿,松晏却格外满意,笑着伸手摸他的头:“财宝,谢谢你。”

步重三两下挥开他的手:“你别和我说这些,松晏,我问你,你是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松晏闻言安静下来,长久的静默在两人之间漫开。

良久,松晏才扭头望着窗外水盈盈的结界道:“能在这短短二十年里遇到他,我已经知足了,不会奢求他一直爱我,一直记得我。”

步重心里一惊:“你想让他把这一切都忘了?你疯了不成!”

松晏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外,眼睛里的酸涩让他不敢眨眼:“我没有来生。财宝,他找了我千年,甚至为此心甘情愿被人欺骗拔刀自刎所以我要他彻底忘了,这样才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千年。”

步重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有爹爹,他年纪大了,又身染恶疾,每每发作疼痛难忍,”松晏回头,朝他笑了一笑,“以后若是有空,你记得替我多去看看他,顺便将骆山那些灵丹妙药带些过去。”

步重倏然抬头,他倒是将这一茬给忘了,李凌寒随百里轻舟入灯,如今生死未卜。

“怎么了?”松晏见他脸色不对,忙问。

步重懊恼不已,面对松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拉开门抬脚便走:“我还有急事,你——”

瞧见门外垂手而立的人时,他面色扭曲:“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松晏听见他说这话时微微一愣,随后小跑向门口,呼吸微滞:“沈万霄。”

沈万霄没应声,沉沉压来的目光让松晏心头一紧,怂巴巴地往后退了些:“你不是、不是去买东西了吗?”